「不是聽人家匯報嗎?你還需要提前看?」
「我得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預先提出可能的問題……」俞斐然說到一半,覺得沒必要和他解釋,就此打住:「總之,不用管我。」
「我給你買的,怎麼我自己吃,你不吃,我可要餵你了。」
俞斐然緊張地下意識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見大門緊密,百葉窗也拉得嚴嚴實實,才稍稍放下了心。終究還是拗不過他,準備過去隨便吃幾口。
肖鶴鳴這份早點不是隨隨便便買來的,他一早開了三四十公里,從俞斐然以前最愛吃的酒樓打包回來。保溫盒是他自帶的,但光從賣相看,俞斐然就能認出來。
她停下筷子,心裡不是滋味:「你不必這樣。」
「不必哪樣?」肖鶴鳴直視著她。
俞斐然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肖鶴鳴則在她說出掃興話之前,將她堵了回去:「快嘗嘗。」
打包來的味道怎麼能比得上店裡的,俞斐然一言不發,只是微微皺了眉。肖鶴鳴仔細瞧著,忙道:「外賣就是給你解個饞,你要是樂意,下回我們一起去店裡吃,你再評說評說,這味道如何?」
俞斐然一聽,便忍不住笑了,以前的肖鶴鳴從來是最會逗她開心。
肖鶴鳴就這麼潤物細無聲地潛入俞斐然的生活,沒有冷言冷語的爭吵,也沒有爭鋒相對的過界,一日復一日。
漸漸的,俞斐然的身邊就再不見其他人的身影,像是認認真真地要跟肖鶴鳴過日子。就連肖鶴鳴自己也沒有察覺,他越來越享受這樣平靜的陪伴。
突如其來的假捐風波無疑是打破了這份寧靜,儘管肖鶴鳴本身並不在意,但蜂擁而至的騷擾電話還是讓人身心俱疲。他躲在俞斐然的住所,才有片刻喘氣的安靜。
由於肖鶴鳴關機,他焦頭爛額的經紀人只能打到俞斐然的手機上。
「怎麼,電話都打到你那邊去了?」肖鶴鳴緊張地詢問。
這些日子以來,他刻意小心,不想受人關注,可能不明真相的網友以為他與俞斐然早就分手,甚至從未在一起過。如果因此而牽連到她,那一切就都將前功盡棄。
俞斐然冷靜地接完電話,甚至安撫了幾句,才說道:「是小夏,你的經紀人,你不接電話,她怕你出去惹事,我說你在我這裡,讓她放心。」
肖鶴鳴微微鬆了口氣,但下一秒又煩躁起來:「我乾脆藉此機會隱退算了。」
「別任性,你這個時候退了,簽好的合同怎麼辦?工作室的員工怎麼辦?又讓小棲給你擦屁股。」
「我只是覺得有點累了。」肖鶴鳴半是真心半是撒嬌地看著俞斐然,說:「我們很久沒出去約會了,今天出去吃個飯吧?」
俞斐然條件反射地便想拒絕,「別任性」三個字再一次抵達嘴邊,硬是憋了回去,最後心軟地應了下來。
去吃飯可以,然在眼下這個多事的當口,一切需得低調進行。於是俞斐然動用自己俞氏集團的資源,讓兩人神不知鬼不覺,成功而秘密地去了一家奢華的日料店晚餐。
肖鶴鳴進門時就不自覺地掩面而笑,他的煩悶此時已經一掃而空。俞斐然奇怪地看他一眼,沒有說破,直到兩人入了座,才問:「你有什麼好笑的?」
肖鶴鳴坦然道:「之前我還因為覺得自己像你的情人而生氣,現在想想我好蠢,我媳婦這麼厲害,我做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情人,有什麼不好?」
「你說什麼昏話呢。」俞斐然回了一嘴,語氣裡卻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真的。」肖鶴鳴雖然還是笑意盈眶,但眼裡充盈著更多的是不安:「就是不知道,俞總還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肖鶴鳴隨口說過很多複合之類的情話,可都讓人覺得是順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