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臉上一直堆著假笑，三兩步就走了出去。
化妝間裡只剩下了方梔和沈歸夷兩個人。
方梔還靠著化妝櫃站在那，先是摸出手機來給陳毅發了訊息，又盯著螢幕好半天，最後放回兜裡走了過去，朝沈歸夷打了個聲招呼。
沈歸夷一改剛剛的跋扈勁，淺笑著打量起方梔：「半年不見，脾氣見長，以前你可是隻站在那當個啞巴的。」
方梔苦笑了一下：「總不能當一輩子啞巴。」
沈歸夷挑起一側細眉，不動聲色地把資訊素收回來，隨後抬了抬下巴，示意讓方梔坐下。
化妝間只放得下一個小小的單人沙發，方梔回身把化妝鏡前的椅子拖過來，坐在沈歸夷身側。
「去高中玩了一個月，感覺你開朗了不少。」沈歸夷支著頭，聲音有氣無力的，「柚白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你這個悶罐子能在學校玩出什麼花來——看樣子是遇到了要好的同學？」
方梔一愣，點了點頭。
縱使大多數粉絲早就把他當成了一個成年男性來對待，可在面對沈歸夷的時候格外像被家長訓話的小孩，問話的日常不亞於陳毅的嘮叨。
「還真是啊。」沈歸夷露出欣慰的笑容，「叫什麼名字？alpha還是oga？長得好看嗎？」
方梔噎了一下，嘴比腦子快地回答道：「叫譚楓，是alpha，長得……」
不對，為什麼要問長得好不好看啊？
方梔說到一半立刻閉上嘴，微微垂眸，思緒卻逐漸被沈歸夷的問題帶偏。
明明只是一天沒見，他對譚楓的記憶卻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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