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不敢,可我就敢。”
“我不僅敢直言,我還敢行動。”
“不論輸贏,至少?我嘗試了追逐她,我也得到?了她所給?予的、你永遠也得不到?的獎賞。”
“你這怯懦、妒忌、惱怒、心虛的劍,揮起?來真是難看。”
瑪蒙聽見咔嚓幾聲,是重劍再一次擊碎了長戟。斯庫瓦羅怒極反笑,乘勝追擊,長劍砍入什麼,弗蘭發出一聲悶哼,聽起?來傷得不輕,但並不致命。
“你真是白痴到?極點了。”一陣大風吹過?樹林,劍帝沉沉的嗓音伴著嘩啦嘩啦的葉響,羅剎的低語般令人?戰慄,“別用你未曾進化過?的大腦揣摩我,更別用好似你瞭解她的語氣講蠢話,你再說下去,我會把你的舌頭剁碎。”
“哈哈——”弗蘭笑了兩聲,平平的,卻冷得砭骨,“隱秘的病變的瘡口被剝開,滋味糟透了吧?隊長你真該學著控制你的臉。你到?時候可是要?去婚禮當?致辭嘉賓的,這樣的表情會讓沢田看穿你的&039;隱疾&039;的。”
聽著這一切的瑪蒙打了個寒顫。
完了……
當?斯庫瓦羅不再暴怒,沉下嗓音……當?弗蘭不再平淡,發出笑音……事態就完了……
同事們?鬧不愉快,他?好心想勸架,卻不小?心撞破了驚天八卦……他?不覺得弗蘭和斯庫瓦羅會允許他?們?的秘密,被他?這個第三人?所知曉……他?現在開始為自己的安危感到?焦慮了。
“你小?子的妒火都快燒紅你那?一對綠油油的發黴眼了。”斯庫瓦羅冷冷地笑了,語調充滿年長者對於看不清事實的幼稚者的蔑視,“我能作為頭等賓客出席她的婚禮,我能在那?天邀請她跳一支舞,我能見證她的孩子們?的成長……而且遠遠不止於此,屬於她的每一個重要?場合,我都將參與其中。”
“從她誕生?,到?我死亡,我的生?命始終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我能守在她的身後,我的站位,被她允許,被所有人?認可並讚頌。”
“而你,連一封請帖都沒收到?。你對她說了你那?可笑又可鄙的真心話,短暫地得到?了她施捨你的青睞,永恆地毀滅了你在她人?生?裡的站位。你不只是被她排除在婚禮之外,她今後將徹底隔絕你,你不可能再次見到?她了。”
“人?們?一定會因為隊長你而感動的,為了不被她避開,就死死地按捺著一顆心,扮演兄長,以家人?之名,長久地守著她,這種事,實在是——”弗蘭一字一句地涼涼道,“讓我感到?噁心。你以為我不知道麼?追逐她是一場豪賭,我再清楚不過?了——贏家能採摘她的愛作為桂冠,輸家則被她從她的國土永遠地流放,再無走近她的可能性。這極危險,可我賭了,而你不敢賭。”
“我沒有賭,那?又怎樣?天真的小?子,你我之間的較量,是你慘敗了。我能駐守,你被流放。”斯庫瓦羅的話語冷誚又悲憫,“對我而言,哪怕是勝算接近零的戰鬥,仍是非去不可,我會一直揮劍,直到?轉敗為勝。我這輩子只對一個人?,不曾交戰,直接認輸,那?個人?就是她。從今往後,你和她是陌路人?,我卻還是她的兄長,這是我用認輸換來的另一種勝利。”
瑪蒙看不見兩個同伴,他?想象不到?他?們?是什麼表情,透過?飛蛾這個媒介,他?聽見一片沉默迷漫了。
呲啦一聲,他?耳膜一疼。——旁聽對話的飛蛾被消滅了,他?被發現了。
他?當?機立斷,起?飛閃人?。
今晚的時間似乎流得格外緩慢,躲在地窖的瑪蒙如是想著,除非有xanx鎮場子,否則他?絕不會離開安全的藏身地。首領怎麼還沒回島上?那?兩個決鬥的瘋子孰生?孰死?
西西里島的愛奧尼亞海之上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