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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明白對方是落荒而逃。
她心情極好?,微勾著?唇角,轉頭看向?一側座椅上的三隻玩偶。
——橘貓,白毛,無臉男,毛茸茸的小家?夥們坐成一排。
騎車兜風之前,中原中也把從娃娃機抓來的戰利品,交給他那個送頭盔過來的下屬暫時保管。抵達餐廳之後,他發?了簡訊給下屬,那人就把玩偶們帶來了。
素珠拿起了那隻無臉男。
它佩戴著?白色的假面,面具之上的兩隻眼睛是純黑色的塑膠球,圓潤,黑亮,模糊地反射出她的面容。
四下無人,燈光昏昧,她用手心摸了摸無臉男的頭頂。
而後,她垂首接近了它,漂亮的唇瓣與一隻樹脂眼球離得很近,但餘下了一定的間距——
“看戲看得還滿意嗎?”
冷麗的嗓音輕柔而沙啞,猶如魔女?的召喚。
“……太宰先生。”
———
看似是玩偶眼球、實則是監·聽·器的另一端,有人正?在黑暗中傾聽著?。
她的低語透過耳麥傳入他的耳道深處,彷彿她俯在他耳邊說話一樣?。鳶色瞳仁出於?詫異而輕微一縮,隨即雙眸就微眯彎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從深沉的眼底滲出來。
哎呀……
被髮?現了。
只能說,不愧是她呢。
———
素珠放下了無臉男玩偶,招來了一位侍應生。
“麻煩幫我把這三隻玩偶寄存起來。”
“好?的。我把它們放在前臺,請您用晚餐離店之前跟我說一聲,我再把它們拿來給您。”
“謝謝。”
三隻玩偶被那個下屬保管了幾個小時,在那期間,太宰治設法得到?了它們,拆除了無臉男玩偶的右眼,安裝了一枚監·聽·器進去。
他本可以把塑膠眼球替換成能監·聽、還能錄製畫面的微型攝像頭,而非只能接收聲音的監·聽·器,但他沒有那樣?做。
她明白他最擅長?看穿人性,那是他可怖的天賦。他猜對了她的心思,她發?現監·聽·器並不會太生氣,攝像頭則會徹底激怒她,畢竟後者太過分?了。
他在冒犯她,以一種微妙精巧、有藝術性的度,沿著?她的雷池行走,卻絕不進雷池。
她清楚他為?何敢於?冒犯她。
因為?……他感受到?她對他有興趣,她是故意讓他感受到?了這件事。
倘若她對他毫無興趣,她不會吸食他的血液,更不會在他咬了她肩胛骨之後,過了許多天也沒有找他算賬。
玩家?攻略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打法。
想拿下黑泥精,正?常健康的追求方式是無用功,她也不可能當卑微的舔狗追他。
她選擇另闢蹊徑。
——挑起對方的勝負欲與征服欲。
她表現得冷淡倨傲,不顧他的意願咬了他,這讓習慣於?玩弄別人的他陷入被動、心生不悅。
同時,她並非以徹頭徹尾的無情暴君姿態面對他,她對他的態度是輕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