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態,聲線低沉了一些,他揚手示意嵐守在沙發坐下。
而後,他屈起指節按壓眉心,有些突兀地緩緩道:
“片桐會是橫濱的勢力,曾經與港口黑手黨為敵,森鷗外成為新首領後,就將其收服了。”
“如今,片桐會在港口黑手黨的庇護下,從海外走私寶石到國內。”
“片桐會被港口壓制著,自家的生意是日益縮水,片桐會不甘心受制於人,暗地裡就不太老實了。”
“我說的這些事,隼人你都是知道的。畢竟你一直負責調查他們。”
“是的。”淺灰髮青年用他那冷厲的嗓音說,“近半年,有兩處貧民窟發生了火災,一夜大火過後,棚屋倒塌,餘下焦屍,迄今為止死於火災的人,已有近百人。”
“政府說火災是意外,但您認為事有蹊蹺,就命我查案。”
“我兩個月前捉住了一個縱火者,那個縱火者屬於片桐會,他坦白了真相……”
獄寺隼人的語調愈發寒冽了,他說。
“為了擺脫portafia的控制,片桐會急需大量資金購入武器,買賣寶石是遠遠不夠,所以他們把主意打到了買賣器官這樁暴利生意上。”
“那些人在深夜潛入貧民窟,將人們殺死並割掉器官,然後在貧民窟縱火,再把屍體丟入大火。火災把人體大部分燒成灰,也查不出缺失了哪些器官。”
獄寺隼人微微擰眉,冷冷道。
“然而……縱火者被抓不久後,就咬破了藏在牙齒裡的毒藥自盡了……我們彭格列有他的證詞錄音,證據太薄弱,無法夯實片桐會的罪孽。”
沢田綱吉以大拇指摩挲過食指上古樸繁麗的指環,由蛤蜊、子彈、獵·槍的花紋所構成的戒指傳承了數世紀,是最古黑手黨的最高權力的象徵物,承載著至高無上的榮耀與信念。
他不容許任何人挑戰或玷辱他想守護的榮譽。
“在這個三分之二是由我掌控的國度,人口與器官的販賣,是絕對的禁止項。”
“森鷗外清楚這件事,他當上boss後,就停止了portafia的相關業務。”
他不帶表情地如是說,口吻淡泊如水,卻有漫不經心的倨傲,只是闡述事實罷了。
“倘若片桐會不是portafia羽翼之下的組織,我們可以直接將它整個拿下。”
此刻,慄發青年溫潤秀氣的面龐不帶笑意,正如太陽斂去暖融的光芒,展露其冰冷、龐大、莫測的一面,他輕聲地、近乎殘酷地說。
“我相信,片桐會的成員們在彭格列的刑訊室待上幾天之後……他們絕對會吐露全部的秘密,並且向神明虔誠地懺悔罪過。”
“太可惜了……他們受到森鷗外的保護,我們不能越過portafia去處理他們的人,畢竟不能打森鷗外的臉。”
“彭格列當然不懼怕portafia,可我不希望穩定的局勢出現動盪,來之不易的和平必須被維繫住。”
古典巴洛克風的首領室內,偌大的黃花梨木桌邊,慄發青年半垂著眼瞼,叢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