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楚哥哥我進來了?」輕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越楚眯了眯眼,露出危險的神色。
他還記得昨晚上阮可可對他的冒犯之舉,對這副身體的原有妻子處理方案越楚還未拿定。
「進。」
阮可可端著早餐進了門,將早餐放在寬敞的實木書桌上。
「工作雖然忙,但也要記得吃飯,不吃早飯傷胃,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阮可可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對越楚說這句話,以前都是阮可可一工作就停不下來,經常忘記吃飯睡覺,每次都是越楚監督著,今天卻換了位。
越楚上下打量了一眼阮可可,目光觸及到阮可可短褲下露出的白皙大腿皺起了眉。
輕浮。
阮可可見他皺眉,以為是他頭痛的舊毛病又犯了,於是替他揉了揉太陽穴,越楚身體一僵。
「工作雖然忙也要注意身體,早餐忘了吃,睡得那麼少,再這樣下去頭又該犯疼了。」
阮可可跟越楚生活很多年,頭疼是他的老毛病了,中醫西醫都試過,就是根除不了,時不時就會犯疼,一疼起來痛感都直直朝腦髓裡鑽,醫生叮囑過作息飲食都要注意,睡眠更是要保證,儘量不要受累。
越楚表現疏離,揮開阮可可的手,冷淡地說道:「我會吃。」是趕客的意思。
阮可可收回被打紅的手。
感覺今天的丈夫很不對勁,但是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像是越楚不認識他了一般。
這一個荒誕的想法出現在阮可可的腦中,被他迅速地否定了去。
我在胡亂想什麼,怎麼可能會忘記我呢,一定是忙過頭罷了。
阮可可捂住被發紅的手,對越楚說道:「那一定要記得吃早餐,工作結束早些休息。」
越楚漫不經心,沒有將視線留給站在身旁的少年,繼續看向電腦螢幕,「嗯。」
忽然越楚感受到臉上傳來輕如蝴蝶停駐的柔軟觸感。
阮可可的唇輕落在了他的側臉上,觸之及分。
「那我走了。」
厚重的木門掩蓋住了阮可可的身影,書房再次歸於平靜,唯餘越楚一人。
少年落下親吻的地方像是發了燙,燒到耳根。
臉上彷彿還留著阮可可嘴唇柔軟的觸感,昨晚他衣衫微敞露出瑩白的肌膚躺在他身下的模樣重現在越楚腦中。
「孟浪。」
越楚咬牙切齒。
牛奶冒著熱氣,空氣中彌散著牛奶和麵包交織的甜甜香味。
長久未進食胃部傳來一陣痠痛。
鬼魂不需要進食,對于越楚這種強大的邪祟更是早早脫離了口腹之慾的束縛,困在這副軀體中長久未有過的飢餓感出現。
越楚瞥向桌上簡單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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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早餐阮可可徑直走去工作室。他是自由畫手,屬於是畫一張,吃一年,忙的時候很忙,閒的時候很閒。阮可可是科班出身,是a大美術生,原來是畫國畫寫意的,大學的時候他的畫作便出了名,拿了國內外不少的獎。別人都以為他會繼續在國畫領域紮根,卻沒想到畢了業阮可可卻當了自由畫手,圈子裡不少人惋惜。不過對阮可可來說畫畫本就是愛好,他喜歡畫國畫,又不單單喜歡國畫,上學的時候沒少畫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包括不限於油畫、素描、同人、澀圖甚至在同人圈裡面小有名氣。
家裡優渥,丈夫也慣著他,阮可可自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由著自己開心最為重要。
但其實實際的原因是——阮可可社恐,同時一點都跟丈夫分不開,連朋友都說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