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楚走進山神廟的時候松舒便感受到了眼前人的不同,哪怕他已經將實力收斂,不顯山不露誰,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跟了無數個強者主人的松舒不會看不出來,甚至他比松舒侍奉過的所有主人都還要強。
如今的時代靈力消退,依靠靈力修煉的精怪們一別說飛升了,一個接著一個修為減退,甚至有精怪已經消散在世間,松舒的朋友也在其中,甚至那位朋友在修煉的天賦比松舒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的消散給松舒不少的壓力。
好在松舒未雨綢繆,另闢蹊徑,挑選了一個不大的小村子作為地盤,發展信仰,既不惹眼,又能為自己積攢足夠用於修煉的香火,這才擺脫了消散的命運,但修為再也沒有精進過了。
在看見越楚的第一眼,松舒顫-抖、害怕的同時,他也知道。
機會來了。
「這樣啊」阮可可不是很瞭解鬼怪的事情,眉眼彎彎,聲音柔和,「不過還是很謝謝你。」
松舒毛絨絨的大尾巴晃悠晃悠,蓬鬆鬆的,看上去好摸極了,阮可可看著手有點癢,想摸,但有突然上手沒有禮貌。
松舒察覺到阮可可的視線,熟練地主動朝阮可可的手上蹭了上去。柔軟的毛髮蹭在阮可可對待手指上,軟軟的,輕輕的,阮可可眼睛都亮了起來。
太好摸了。
摸上去的手感像是在棉花田中掛在枝頭的棉花,軟軟的,蓬蓬的,阮可可摸得手都挪不開了。
養一隻寵物的想法空前強大。
松舒躺在縮在阮可可的手心,毛絨絨的大尾巴在阮可可手心裡一掃一掃,阮可可一下一下輕輕地撫摸著松舒軟毛,一人一鼠玩得不亦樂乎。
越楚見狀,眼神冷了下來。
在一人一鼠呆愣的目光中將松舒拎了起來。
言語中彷彿凝著冰,「山神大人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松舒一聽越楚稱呼他為「山神大人」頓感不妙,小腦瓜裡快速地轉動,思考是在哪裡得罪了這尊大佛。嚇得一激靈,怕得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沒沒沒什麼」
松舒聽出了越楚話中的意思,趕忙說道:「那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越楚鬆開手,松舒跳了下去,從敞開窗戶口縮出去,快得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
越楚將窗戶關得嚴嚴實實,轉身朝阮可可走去。
「時候不早了,明天不是還有安排嗎,早些睡了。」
越楚不說該睡覺了,阮可可還沒察覺到睏意,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鐘,不知不覺已經12點過了。
阮可可打了個哈氣,睏意襲上頭顱,開始有些昏沉起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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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不能沾水,越楚伺-候著阮可可擦了擦身體,洗漱完回到床上睡覺。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恐懼的,悲傷的,驚喜的雜糅在一起混雜著,身體剛沾上-床,疲憊不已的阮可可陷入了深眠。
等越楚給阮可可掖被角才發現阮可可已經睡著了。
越楚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他撫了撫阮可可額間的亂發。
這一天累著他了,好好睡吧。
咚咚咚
門口處傳來微弱的敲門聲。
越楚眼神一凝,緩步走出臥室,走到門口,開啟了門。
「大人。」
松舒站在門外,恭恭敬敬。
越楚垂眸,沒有說話。
越楚沒有表態,松舒渾身緊繃著,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懈怠。
「進來罷。」
松舒低著頭恭敬地應了一聲,跟在越楚身後進入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