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別看。”
周翡是親眼見過木小喬動手的,那次在山谷中,他被沈天樞和童開陽兩人圍攻,不敵,於是炸了山谷,那一次,除了最後一步“炸山谷”之外,木小喬和沈天樞等人基本還是保持了高手過招的風度,沒有特別兇殘的表現。
反正跟眼前場景比起來,周翡覺得木小喬上次對沈天樞的態度已經堪稱“禮遇”。
大魔頭一出手,這邊的小打小鬧便進行不下去了,有那麼一時片刻,擠滿了人的莊園裡鴉雀無聲。
木小喬漠然地將手裡已經不動了的人扔進水裡,舔了一下指甲上的血跡,說道:“我只問你一件事,你手上的‘澆愁’是哪裡來的?”
霍連濤的眼角玩命地跳,看得別人都覺得他肯定腮幫子疼,他臉色蒼白,顯然方才電光石火間的一交手已經受了內傷。然而他畢竟大風大雨的見慣了,哪怕霍連濤後背已經佈滿了冷汗,面上卻依然十分鎮定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木兄,你我相識也有些年頭了,你竟不知我為人。”
木小喬神色淡淡的,不理會。
霍連濤緩緩搖搖頭:“這十多年來,你與家兄時常往來,我待他如何是你親眼所見,現在你拿著一個子虛烏有的謠言來質問我,殺我的人,我不服。你問我‘澆愁’是哪裡來的?我從不知什麼澆愁,倒要問你,這謠言是何人告知於你的?”
木小喬軟硬不吃,講交情沒用,講理他不聽,唯有叫他產生懷疑,霍連濤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木小喬的目光微微一閃。
霍連濤頓時知道他有所動搖,他當即一步上前,徑直來到水榭中間的小石桌上,抬手在上面連拍了三掌,那石桌“嘎吱嘎吱”一陣亂響,裡頭居然另有乾坤,隨著霍連濤的動作,中間裂開個口,一個石托盤緩緩轉了出來,上面靜悄悄地擺著一個方盒子。
霍連濤看了木小喬一眼,隨即轉過身,對整個莊子裡伸長了脖子的人舉起了那盒子:“我霍連濤比不上兄長,霍家堡在我手中沒落了,不行了!連幾代人的故居老宅都讓人一把火燒了,我與這些個喪家之犬揹著血海深仇,來到了南朝的地界,卻還是有人不肯放過我、不肯放過霍家!在背後挑撥離間,說我暗殺兄長,你們為什麼?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他說著,一把將盒子裡的東西拽了出來,高高地舉在手上。
那確實是霍家堡的慎獨印,周翡他們站在岸邊,一時也看不清那慎獨印上有沒有水波紋。
霍連濤咆哮道:“因為這個,北斗害的我兄長身亡,連隻言片語都沒留給我;因為這個,過去十多年的舊友見疑於我,不去找北斗討說法,反而來指責我汙衊我!那些已故的前輩們為何誰都不再提起海天一色,因為這分明就是個禍——根——”
那一瞬間,周翡覺得謝允捏著她的手陡然一緊。
接著,霍連濤竟狠狠地將那方印往地面砸去。
眼看這神秘又讓人趨之若鶩的海天一色行將分崩離析,四道人影同時衝了上去。
霓裳夫人在霍連濤說起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便覺得不對,她旋身而起,彷彿盛開的桃花一般涉水而去,伸手要去接那尊方印,丁魁反應慢了一點,一看完蛋,要趕不上搶,當即一伸手扒拉出了一把棺材釘朝著霓裳夫人的背後扔出去。
我搶不到,你也別想!
漫天的棺材釘撲向霓裳夫人的後背,霓裳輕叱一聲,長袖抖出,將一大把棺材釘攏入袖中,這一耽擱,那猿猴二人飛快地越過她去,猿老三養的猴子啞著嗓子叫了一聲,一把撈過慎獨印。
霓裳夫人怒道:“畜生!”
丁魁氣得大叫,猴五娘笑道:“承讓!”
霓裳夫人吼道:“木小喬,你是死的嗎!”
方才不過有人說一句“吃飽撐的”就被開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