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先生真勇敢。」
話音剛落,簡子喻的表情就像是活見了鬼似的。
他今天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鐵樹開花。
簡子喻給林麼抽完了血,把試管送進了簾子裡的化驗儀器裡。
出來後就在林麼的對面坐了下來,他順手拿了一本新的病曆本在桌面上開啟。
「不是發熱期,為什麼吃那麼多抑制劑。」
簡子喻的語氣全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但期間卻微微抬頭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蔣奕書。
林麼見狀慌忙解釋,「不關蔣先生的事。」
簡子喻卻眉頭一擰,毫不客氣的說道,「身上全是他的味,還說不關他的事。」
聞言,林麼眸光一動,「醫生你怎麼知道……」蔣先生是什麼味道的……
林麼話沒說完,簡子喻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似的搶先出聲打斷了他。
「停,打住!我和蔣奕書是髮小,這點事還是知道的。你也別護著他,到底什麼情況你說清楚,不然影響診斷對你沒好處。」
聽到蔣奕書和醫生只是髮小,林麼在心底裡偷偷鬆了口氣,臉上卻露出了羞怯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說道。
「是在學校裡碰上了易感期的alpha,情況緊急,就不小心多吃了幾顆。」
聽林麼這麼說,簡子喻的表情更嚴肅了,又抬頭用看畜生的眼神看了一眼蔣奕書。
那眼神彷彿在說,居然還是學生,蔣奕書,你老牛吃嫩草啊,這麼小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可不論他怎麼用眼神攻擊,蔣奕書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看上去絲毫沒覺得難為情。
簡子喻覺得這個小oga落到蔣奕書這個偽君子手裡,算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但看著這小oga似乎還挺樂意的,簡子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在心底裡默默嘆了口氣就繼續淡淡問道。
「劑量呢?」
「大概五六顆……」
一般發熱期的oga一天也頂多隻能吃三顆,林麼又沒在發熱期,居然一次性吃了五六顆那麼多。
按道理應該要及時來醫院洗胃的,但現在看來應該早就被消化完了。
簡子喻只覺得一陣頭疼,他緊鎖著眉,無奈的按了按自己的額角。
「這幾個小時裡身體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被簡子喻這麼一問,林麼的小臉直接紅透了,就連蔣奕書也有些尷尬的別過了臉。
簡子喻一看著兩人這反應,就猜到了個大概,「是不是出現了類似發熱期的症狀?」
林麼低著腦袋,恨不得把臉埋到地裡面去。
他輕輕「嗯」了一聲,聲若蚊呢。
簡子喻卻沒打算就問到這裡為止,一臉淡定的繼續問道,「然後呢?怎麼緩解的,你們做了?」
「咳咳咳!」蔣奕書終於沒崩住,猛然咳嗽了幾聲。
林麼也猛地睜了一下眼睛,慌忙否認道,「沒、沒有。」
「沒有,那是……」
簡子喻正想繼續問,蔣奕書就出言打斷了他,「那個,我想起來我車門好像忘了鎖,我出去看一看,一會就來,你們先慢慢看。」
蔣奕書說完就在簡子喻的白眼之下故作淡定的走出了問診室。
問診室裡就只剩下了林麼和簡子喻。
簡子喻長出了一口氣,「行了,蔣奕書走了,你就照實說吧,我是醫生,和你一樣也是oga,所以你不用刻意隱瞞什麼。」
林麼這才紅著小臉點了點頭,把他的症狀還有他和蔣奕書在車裡做的那些事都一五一十的和簡子喻交代了。
簡子喻聽了直接就重新整理了他這二十多年對蔣奕書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