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他還在想該如何跟她提出,她竟主動終止他們的關係?
看著她進了電梯,他隱隱的有些不安,電梯門關的那一刻,他按了向下鍵也跟著進了電梯,“我送你回去吧。”
她低著頭說“不用”,話是從牙縫裡傳出的。
她在哭?
不知為何,這個認知讓他心裡有一絲不忍,“太晚了,你一個人開車不安全。”他怕她情緒不穩會出事。
他不想和她更進一步,卻好心的想送她回去?也是,他一向體貼,可惜這些體貼終究不是她的。
她擦了擦眼淚,抬頭看他,“我不會有事的。我們開始時你情我願,結束時也一樣,不用擔心我也不用擔心我會糾纏你。”
他想反駁卻說不出口,他就是這個意思,好聚好散,他該覺得高興的,可為什麼心裡還是不安?
電梯到了,她走了出去。
他跟著到了電梯外,無措的看著她進了車,才想起他該和她說生日快樂的。看著她的車揚長而去,他搖頭失笑,她的生日已經過了。
這一晚楚詢睡得並不踏實,總覺得失去了什麼卻說不上來。半夜夢醒,他推開隔壁房門,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能有什麼呢,他從來不讓她把東西留在他家。回到主臥卻怎麼也睡不著,他該感到輕鬆吧~可為什麼又有些不滿意?難道是因為終止炮友關係的不是自己?王若虞是女孩子,總該給她點尊嚴的。
他胡亂想著又眯了會兒眼。
第二天到了公司,他的辦公室門口擺著個小禮盒。他有些納悶,不會是王若虞又來求和了吧?面色沉重的開啟,卻是一個相框和一封小小的感謝信,原來是何昕然謝謝他昨天送她回去。嗯,很有禮貌的女孩。他心想,拿著禮物進了門。
一整天他都擔心王若虞會突然來找他引起別人的注意,或者要求他賠償這一年多的精神損失。其實他殷切希望她會來向他追討她的“精神損失”,總覺得她此刻越是安靜不久的將來自己被糾纏的可能越大。
可是從上班到下班他都沒有碰到王若虞,甚至連個微信都沒有。
週日在家,他時不時拿起手機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麼?她不該發個訊息質問他欠她的該怎麼還嗎?
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欠她?這場關係本來從頭到尾都很透明,他沒有騙她,又何來欠她呢~人家一個女孩子把最寶貴的年華給了他,說起來他確實欠了她。不過他也一樣還了她最寶貴的年華……
午飯點了外賣,大飯店的炒菜和蝦,好吃!就是有點油,王若虞要是看到了一定又要拉著他去健身。
他躺在沙發上看了一下午電視,怎麼能不動怎麼來。
晚上又叫了個外賣,嗯,蒸魚不錯,就是比王若虞做的鹹……他笑著搖了搖頭,王若虞做的再好吃,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週一下午例會,他以最快的步伐到了會議室,王若虞也在這個樓層,他覺得他們不該碰面免得尷尬。
既然怕尷尬,為什麼還要下來開會?18樓也不是沒有會議室。嗯,他是個體貼的領導,自然不會為了一己私利損害眾多員工的時間,他如是對自己說。
會議到一半時何昕然問了個問題,是個有意思的問題,可惜問錯了場合。這是市場部管理層會議,她一個職場新人質疑自己的領導?何昕然有野心,可怎麼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楚詢搖了搖頭,對何昕然說這個問題下會後可以再問,不必拿到會上。何昕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應了聲,人有點沮喪。
楚詢沒再看她,只聽完了會議報告就準備回自己樓層。出了會議室,他的眼神不自覺的往測試部裡瞟。
他不是在看她,只是看看測試部現在的工作狀態……她不在,他收起心虛,坦然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