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宿醉中醒來的片刻總是難受又叫人留戀,楚詢扶著疼痛欲裂的腦袋,轉身想伸直腿卻踢到了某個硬硬的東西。
這是個沙發……看來魏以寧忙瘋了,以至於把他扶回臥室的時間都沒有……
“水……”他粗啞的說了句,隨即想起這時間哪還有人會給他遞水。哼哼地睜開眼,卻見腦袋邊上正有人拿著一瓶水,他順著那白皙的手臂望去,若虞就坐在他身前。
他心中一喜,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不是在做夢。”
若虞掙了掙,把水放到他手上,“你先喝水,我有話要和你說。”
他見她一臉嚴肅,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拿著水不敢喝,試探的問,“我不喝,你可不可以不說?”
“楚總,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別玩那些小孩子的把戲了吧。”若虞道,“你知道有些事該發生總要發生的。”
楚詢心裡一涼,已經猜得出來她會說什麼了,一時間竟有些慌亂,“我知道我這麼說強人所難,可是若虞,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你就當試試翻身做主人的滋味好不好?我,我們可以不做情侶,你想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只要別拒我於千里之外,我真的做什麼都好。”
若虞皺眉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的意思是隻要她還願意理他,炮友備胎隨她挑?這人是有什麼精神疾病嗎?
“我知道,我願意用我的尊嚴換一個和你從頭開始的機會。若虞,和你分開這麼久了,我才明白,不是每段感情都可以用酒精忘卻,如果不能和你繼續走下去,我……”
“你想和我走下去,我就要和你走下去?”她打斷了他,搖頭苦笑,“你真的喜歡我嗎?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希望她能得到她想要的?我從來沒有因為喜歡你而要求你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誰有這個資格要求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在一起。”
楚詢愣住了,這個問題他從沒有想過。
是啊,她從來沒有要求他喜歡她,更沒有逼他和她在一起,她所做的一切,只是陪伴他,成為他的好友知己,他離不開她不是她強逼的……如今他又有什麼資格求她?
“離開誰就活不下去的橋段還是不要演了吧,我不會信,你也不是會信這種鬼話的人。”若虞看著他的眼,“有時候我想,你大概是上天給我的第一個磨難,讓我明白有些事就算用盡力氣也不會達到我想要的結果,也許以後我還會碰到很多我費盡心思卻功敗垂成的事,但經歷了我們的過去,我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楚詢,我們都把我們的故事當作一場磨練吧,總有一天,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會有一個合適的人出現。也許那時候你會感謝我今天沒有答應你的請求。”
原來她把自己當作她的磨難……對她而言,他不過是不堪回首的記憶嗎?
27年來第一次不管不顧的想留住一個人,他以為他可以,卻原來,也有他用盡全力卻得不到的。
他眨了眨眼,苦笑道,“這比好人卡還叫人難受。”
她笑,“那我再送你個好人卡吧。”他是個好人,只是不適合她罷了。
他也笑,又問,“還是朋友,可以嗎?”
“我們是同學。”這大概是比朋友更牢固的關係了。
他看著她,點了點頭。
她長舒一口氣道,“很高興你終於肯放下了。”沒想到這麼順利,她還擔心他繼續硬槓,那她怕是要變成這個公司的罪人。
他的笑容越發的真誠。
她願意這麼想,也好。
“我做了早餐,你帶著路上吃?”她問道。
她在趕他走。他們連一起吃早餐的機會也沒有了……
“好。”他維持著笑容。
“少喝點酒吧,畢竟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