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來了又走,幾圈之後,他知道,她不會追出來了。
心裡說不出的苦悶,如果真拿他當親人,為什麼對他的離去一點都不緊張?
他以為她終究是關心他的,以為他還有牌可以打,可說到底,他算她的誰?
什麼弟弟,都是搪塞罷了,在她心裡他什麼都不是。
他不憤的看著她微敞的房門,心中有個邪惡的聲音,如今這裡就他們倆……
猛的搖了搖頭,那是在他心裡那麼多年的人,他怎麼能用那種手段強迫她。
他怎麼捨得看她難受?
既然捨不得逼她,那隻能逼自己。
逼自己放棄嗎?呵呵~
他嗤笑著轉身按了電梯下樓,什麼天之驕子青年才俊,不過是暗戀明戀了人家十多年,依然連個備胎的身份都得不到的蠢材而已。
另一邊,若虞看著高嘉博離開房間,心想讓他冷靜一下也好,她自問論外貌論才情,並沒有和高嘉博身邊的女孩子一爭高下的資格。作為一個已經在創投圈小有名氣的投資人,高嘉博遇到的女孩子個個都稱得上白富美,她實在看不出他會放棄如此優質的森林而對她這朵最多算清秀但在玫瑰薔薇面前連花都稱不上的“植物”如此執著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童年濾鏡了。
童年濾鏡在白富美面前太容易碎了,只要他們開始了,除了分手她看不到別的結局。她清楚的知道,不論高嘉博還是楚詢,都不是她能匹敵的男子,她的外貌她的學識註定了他們都只能是她生命裡的過客,她已經有過一次妄圖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瘋狂行徑,她不想也不需要再來一次。
他是她的朋友,像弟弟一樣的朋友,她不希望有一天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與其將來他們互相傷害,兩家人老死不相往來,不如由她斷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至少他們一定不會互相傷害,至少他們還有一起喝茶聊天的可能。
若虞這樣想,也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她按部就班的整理房間,一切看似正常,直到她收到高嘉博的語音。
“你就這麼不在乎我嗎?你都不在乎,我還要在乎自己做什麼。”
他的聲音裡有幾分醉意。
若虞心裡一驚,這小子……不會是想跳河吧……
立刻打了電話過去,卻被高嘉博掛掉了。
若虞嚇了一跳,說起來高嘉博在山海親近的朋友不多,他要是真出什麼事都沒人會知道。
他出了事她怎麼和高家人交代……
立刻換了鞋,邊出門邊不停打電話給他。
終於在第叄通電話時他接了。
“你在哪兒?”若虞急切的問。
電話那邊沒回話。
“高嘉博,現在不是鬧著玩的,你不說話我就打電話給你爸媽了。”她語氣有點嚴厲。
電話那頭傳來他的笑聲,“你當我叄歲小孩嗎?打電話給他們有什麼用?”
這熊孩子!
“高嘉博,想想你如今的一切是用了多少努力才得到的,因為一個女人放棄值得嗎?”她道,“告訴我你在哪兒好嗎?我去接你。”
“你來接我?”他問。
“是。”她回答。
“那你不可以再說把我當弟弟這種話。”他的語氣撒嬌中帶著威脅。
呵~這種口氣她沒當他叄歲小孩算不錯了。
“好。”她答得爽快。
“我在“庭院”。”他道,喝了酒後他的聲線略微低沉。
那家江邊的高檔會所。
“我現在過來,你等我。”
“好。”他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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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還是1v1的,當然高小弟必須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