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虞看著楚詢和何昕然秀了一個月的恩愛,他的手指拂過她的秀髮,她嬌羞低頭這種都算小意思,有過一次她特地挑了個遠點的口碑不錯的飯店吃飯,剛點完菜就好死不死的看見楚詢和何昕然也進來,她就這樣坐在他們斜對面,眼睜睜看著他切了一小塊牛排放到何昕然嘴邊,他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彷彿喂對面的女孩兒吃東西是多麼愜意的事。
真是莫大的諷刺!她和楚詢在一起一年多了,幾乎沒去過山海的飯店也就算了,餵飯這樣的事更是從來沒有過。她見他溫柔的餵過陶蘊,如今見他依然溫柔的喂何昕然,溫柔他是有的,只是這樣的溫柔不是留給她的。
這就是公主和女僕的區別呢~她在他心裡就如同她常扮演的那個角色吧~
她一直是女僕啊,填補空虛的女僕而已,他們玩過那麼多次角色扮演,可他在她面前連一次下人都沒扮演過,因為她就只能是個下人而已吧,他如何做得下人的下人呢?
她嘆了口氣,她早就知道的,現在再為此難過還有什麼意思?
他現在是不是萬分慶幸她拒絕了和他交往?畢竟和她在一起只能上床而已,情人間的快樂他體會不到,自然也不屑給。
哼~讓他慶幸吧,他不過是她不要的男人而已,他想和誰好好成什麼樣,她沒必要關心。
她低頭默默吃飯,努力將斜對面的情侶當成空氣。
他時不時瞥向她,對於她的黯然甚是滿意。
只是如此一個月下來,她黯然的機會越來越少了,而他卻越來越恍惚,恍惚間看到她微笑著向自己走來,他剛露出笑容,卻見她只朝自己點了個頭就越過自己走向了別人,回到家恍惚聽到她在次臥的聲音,驚喜的開啟門卻只見秋風拍打著窗簾,面對何昕然越來越索然無味,卻一圈又一圈的繞著若虞家小區轉,直到他終於弄清楚她住的是哪一間房,直到他看著她房間的燈從明到滅,他低低的說了聲“晚安”,開車回自己家。
他覺得他快瘋了,明明有個美麗聰慧的準女友,他卻一點把對方變成“現女友”的心思都沒有。
他一定是得了什麼怪病,每天他必須到15樓,必須看她一眼,不論她在做什麼,只有看到她坐在那裡,他才有心思靜下心來工作。
要把一個習慣改掉總是很難,他如此勸自己,也許他只是需要一次旅行,一次沒有情感紛爭的旅行,回來就好了。
於是,深秋的某個週一,楚詢出發去了新加坡,“今日新聞”打算在東南亞設辦公室,新加坡是第一選擇。
這一個多月裡,若虞已經漸漸走出了之前那些為自己不甘的情緒,幾次去研發部開會,看著一個個在電腦前努力奮鬥的年輕人,偶爾也會想,魚塘就在這裡了,她作為幾個月沒有進食的貓是不是該好好斟酌先釣哪條?畢竟換了髮型換了穿衣風格,總有些魚會上鉤吧。
只是她還沒準備下魚鉤,王夫人的電話先到了。
“小虞啊,我們以前的鄰居高叔叔你還記得伐?對對對,就是經常送你好吃的那個高叔叔,他兒子明天回國,你說巧不巧,他也要去山海上班啊。你說一個小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在陌生城市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高叔叔的兒子不是去了華爾街嗎?這種人能被人騙?”若虞相信才叫有鬼呢。
“這個我怎麼知道?他在國外待了那麼久,回來哪兒哪兒都不懂的,你在山海那麼多年了,他初來乍到你作為鄰居不該照顧照顧他?”王太太道,“我把你的微信推給他了。若虞,這次要把握好機會啊。”
“什麼機會?”若虞不解。
“還能什麼機會!”王媽媽的聲音低了很多,“你高叔叔家的弟弟可是從華爾街回來的,是鑽石潛力股哦,抓住機會,知道嗎?”
“媽~”她家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