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他們也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
人都死了，還在描補呢。
何雨欣也沒打斷他的話，就靜靜地聽著他各種推脫的說法，不停的表示他們對女兒的好，他們還讓女兒上學讀書。
就挺沒意思的。
過了一會兒，何雨欣問了句。
“你們是怎麼死的？”
說到這個兩隻鬼都不說話了，直勾勾盯著何雨欣，他們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種有些詭異的兇意。
然後就又被何雨欣給收拾了。
砸錢，有的時候是真的很好用。
兩隻鬼被打的哭爹喊娘，最後也不敢嚇唬何雨欣了，連忙說出自己的死因。
“是妮子，是那個死妮子乾的！”
何雨欣停手再次詢問。
“那她是怎麼死的？”
兩隻鬼沒回答，只是看向何雨欣，而何雨欣也在這時感受到了肩膀的重量。
那個之前還在寫作業的小女孩不知何時蹲到了她的肩膀上，乾枯皸裂的兩隻小手按在她的腦袋上，年紀小小的她緩緩咧開嘴，一雙眼已經變成了純黑色。
她張大嘴，俯身猙獰的要咬何雨欣，卻不想下一秒，小小她就被洞穿，且因為大力，被甩到了地上！
長刀染血釘在地上，厲鬼掙扎不脫，只能猙獰嘶吼揚起大片灰塵。
兩隻小鬼趁機逃跑，何雨欣沒去追，而是轉過身，認真的看著在地上掙扎不休的厲鬼，看著她的血染紅了身上的衣裳，看著她的身體開始慢慢拉長。
桑銘陽鬆開刀把，牽著狗淡定來到何雨欣身邊。
“這個應該就是這個階段的boss了。”正是因為強悍，所以才能有無視規則的能力。
剛才的事兒發生的太快，何雨欣都沒來得及害怕事兒就結束了。
桑銘陽剛鬆手，長刀便變成了一根鐵樁，牢牢的釘住了這隻厲鬼。
這隻厲鬼還是太沉不住氣了些，主動跳出來，破壞了副本的規則，在她觸碰到何雨欣的瞬間，她也就成了能攻擊的靶子。
何雨欣是個新人，反應沒那麼快，但桑銘陽不是，這位下手可毒著呢。
厲鬼已經化成紅衣模樣，她張牙舞爪的想要掙脫束縛卻不得，最後只能惡狠狠的瞪著何雨欣和桑銘陽。
何雨欣拿出鋼筋試了試，依舊碰不到。
想來規則出現裂隙只在那一瞬間。
何雨欣覺得可惜。
“當時你應該直接殺了她。”
桑銘陽齜牙，笑的陽光燦爛。
他沒反駁，卻也沒告訴何雨欣他為什麼沒直接殺了她。
他沒說話，任由何雨欣圍繞著那厲鬼轉圈，然後嘗試著用金幣攻擊她。
杯水車薪。
若說這金幣打在其他鬼怪身上還有些殺傷力，那對上這紅衣厲鬼就只能算是撓癢癢，就算打到眼睛上厲鬼都沒反應。
“她是不是瘋了。”
和其他鬼怪不同，厲鬼好似不具備溝通能力。
桑銘陽淡定解答。
“沒有，她很正常，活著的時候什麼樣，現在依舊什麼樣。”只是人的思想是會變的。
她以前是純粹的受害者，被欺壓，被賤賣，被榨乾最後一點價值，最後不甘怨恨全都化成鬼力，讓她死後染了紅衣，成了強大的鬼。
但這不代表她一直只是受害者。
當她以殺戮作為報仇手段時，她的身份就發生了變化。
不是說她報仇的方式不對，而是這種能隨意掌握生命的實力，太容易讓人迷失了。
這隻厲鬼就是典型的例子。
她的思考能力並沒有被侵染，她可以和人進行正常的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