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
“有人私自宰耕牛,我撞見,買了一條牛腿、一塊牛腱子,總共三十多斤,孝敬二爺。”
私宰耕牛一向是死罪,但對於江湖中人來說不算什麼,黑市上每個?月都會出現牛肉,但未必能搶到。
林玄禮跳起來:“天哪!”
胡斐歡呼:“牛肉!!我從來沒吃過牛肉!”
苗管家心?說幸好自家大爺出門去了,叫他聽見這?話又要難過的掉眼淚。
課堂就從書房裡移步到廚房水井旁,眼下天氣漸漸炎熱,肉放不了兩三天,只要都煮出來,每天重新煮透一次,保質期起碼一個?月——再煮就要碎了。
趙紅玉正在這?兒?處理分給她的十斤牛肉,重香料的肉菜她不太?會做:“二爺?您讓我沾沾光,分我一些調料,成不成?”
“有何?不可??”林玄禮打量她雖然換了新衣服,還是一套清代漢女的衣褲裝束,並不很寬鬆。銀簪,頭繩,蠻可?愛的:“這?些日子沒見面,你家的鋪子找的怎麼樣了?”
趙紅玉露出十分得?意:“已經找到了,城西白家二房的小兒?子吃喝嫖賭,偷了櫃上的錢還不上,她媽把手頭的南紙鋪賣了,叫我爹和我撞見,趕快就買了。”
除了各種?紙張,還有賬本、窗戶紙、湖筆徽墨、端硯、乃至於寄售書畫,什麼都幹,還比較輕巧,只是成本較高。
胡斐插話:“那可?需要懂行的人來當掌櫃。我和四?叔以前做工的南紙店,老闆稍不注意,掌櫃的就以次充好騙人錢財。”
趙紅玉想了想,也不怕告訴他們,低聲說:“我媽認得?那些個?生宣熟宣,半生不熟的宣紙。聽我媽說過,她爹爹是八品文官,後來被康熙朝廢太?子案牽連,全家發配寧古塔,這?才遇上了我爹爹。”
林玄禮嘆了口氣以表惋惜:“那案子實在是荒唐的很。哼。我們晚上吃羊肉大蔥的餡餅,到時候叫斐兒?給你送幾張過去。等新店開張,我再親自去道賀。”
趙紅玉笑嘻嘻的說:“還要多多仰仗姜二爺呢。”一般外地?人到了新地?方去開店,總要拜碼頭,給地?頭蛇、官府都打點好了,還要給同?行一點甜頭,就這?樣還要被排擠呢。自從進了湖南境內,一路行來,看胡二爺改稱為姜二爺有些不解,但看每日當地?的教頭、俠客、武官前來迎送,一路上誰都恭恭敬敬,就把計劃從開小雜貨鋪上調到開一家大店。
有二爺前去道賀,拜碼頭的錢最起碼能打三折!這?是什麼?這?是財神爺!
胡斐一呆:“嬸嬸,你笑起來真好看。”
趙紅玉嫣然一笑:“還沒成親呢,你別?亂叫。等大爺回來,你再改口,我也好給你紅包。”
又過了六日,苗人鳳雖然沒抓到目標,還是回來了。
趙紅玉迎到門口,就看到一位極其?美?貌、嬌嬌怯怯的江南水鄉美?女跟在自己的未婚夫身邊,臉上的神情又不安,又羞怯。她不僅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