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沒注意。
而你現在集中注意力了,還有腦震盪後遺症做提醒,眼睛能看見,就常常看得到了。
曲珂柏一進來就坐在講臺上,別的老師多會提前將每一列的卷子數出來,然後交給第一排的同學依次往後傳,但曲珂柏並不這樣,她揚手招呼:“同學,上來發下卷子。”
靠門口第一排的第一個女同學就上來拿了卷子往下發,海芷蘭拿到卷子粗略的看了一遍,再下筆是按順序答的,題做得很順。收卷也是第一排那個女生收的,曲珂柏拿了卷子,提著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海芷蘭聽到那個剛剛收卷子的女生跟旁邊的男生說:“哪有老師這個打扮的,你看她的裙子……”
這是說她長旗袍開衩有點高了,都到大腿了,裡面就穿了一條肉色絲襪。
“你沒看到她夏天的那條v領裙子,一低下頭……喲,不然為什麼有這麼多男生喜歡問她問題,”旁邊有個女生嬉笑著說了一句。
“那手裡提那個包包是lv的,老貴!我們學校的老師一個月工資多少來著?”
“不興人家家裡有錢啊!”
海芷蘭收拾好了文具就離開了教室,考試期間就一直打雷,這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雨,她走到教學樓門口發現了陶媛,她好像有什麼急事,沒打傘就準備往雨裡衝。
“陶老師!”
海芷蘭叫住了她:“我這有傘。”
雨太大了,聲音要提高一點才能聽得到,陶媛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把傘給我你怎麼辦呢?”
“回寢室就這點路,我跟我們班長打一把就成。”
剛撐開傘的溫燾:“……”
海芷蘭將傘塞到陶媛懷裡,快步擠到了溫燾傘下:“謝謝班長,班長快走!”
溫燾這個人不能算是老好人,但或許是身為班長的緣故,對班上的人都有一股不合時宜的責任感。只要是班上的人求他,不涉及原則的小事他都會幫忙,幾步的路程送到海芷蘭到女生宿舍門口根本不是事。
兩人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忙著避雨,到了大榕樹底下海芷蘭突然從傘下鑽出來:“謝謝班長,班長再見!”
溫燾:“……前面還有一段路。”
大榕樹和女生寢室中間還有個十來米的路程,這麼大的雨,走這十幾米也是要淋溼的。
海芷蘭:“我不回去,在這賞雨。”
溫燾:“……”說謊能走心嗎?這磅薄大雨都快把人打散了,賞沒帶傘的人的有多淒涼嗎?
本著不太熟悉的緣故,溫燾還是離開了。
海芷蘭見他重新闖進雨幕裡,才慢慢走到榕樹背後——面朝操場的正面,朝著花圃的就是背面了。她剛剛又有暈眩的感覺,這一次她感受到了‘東西’,還明確的感覺到動靜就在那。
海芷蘭盯著榕樹與花圃的邊緣,那裡是榕樹茂密的枝葉觸及不到的地方,被雨水淋溼的大面積土地上出現了唯一一塊淨土,這兒塊淨土是一雙腳的形狀,一雙大碼的男人的腳。
就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人站在這裡,踩著腳下的土地,所以雨水不能染溼這小小的一塊地方。
海芷蘭退後了一步。
雨水彙整合一小股,有東西操縱著它往不同的仿效流,最後,這些細小的水流在乾燥的的地方組成了三個清晰字好辯駁的漢字——‘曲珂柏’。
“我知道我班主任叫曲珂柏啊!”
海芷蘭已經準備撤了,可是管不住一張嘴:“你這種告知方式,怪嚇人的。”
關鍵是哪用得著你說呀!
“同學!”
有人到榕樹下避雨,見到了榕樹背後的衣角,雖然不是月飛風高,可是這鬼天氣和晚上也沒差,宿舍都開燈了的。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