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膝蓋哭成了淚人。圓溜溜的眼睛兔子一樣膽怯通紅,抬起頭看著宋迎春的時候,一點光彩都沒有。
楊蘭芳衝進臥室,跺腳開罵:「老子養了你這麼個賠錢玩意!你麻痺的找了個什麼人家?」
「你看看,人家把你當回事嗎?你這是把你爹媽的臉扔出去給人家踩!」
楊蘭芳嗓門大,罵聲震天響。她又很胖,腳一跺,渾身的肉都跟著顫,花裙子快要炸開。宋迎春眼看著玉玲子縮瑟得更厲害,哭聲漸漸沒了力氣。
宋懷平向來話少,楊蘭芳罵累了,他終於低沉又兇狠地朝床上的女兒說了一句:「你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宋玉玲不哭了,像是真死了一樣毫無生氣。睜大的眼睛合不上,咬緊牙齒哽著喉嚨,一口氣喘不過來,憋得渾身哆嗦。
楊蘭芳坐下歇歇,拉著劉合歡繼續說,蔣家一群狗養的玩意。說著說著,她有些心虛:「大嫂子,那女的不像是好惹的,後面再有什麼,迎春可不能打人了。」
她自以為聰明地提醒道:「打壞了,打出事情,算我們家的還是算你們家的?」
這話,倒是有幾分怪罪,劉合歡聽出來了。
劉合歡氣笑了,朝宋迎春招呼:「跟我回家。」
宋迎春下午割水稻,鐮刀刃上細細密密的齒,雪白鋒利。鐮刀沙沙響,一束束稻杆應聲倒下,碼成金黃的稻堆。
他又想起宋玉玲。往年的夏天,他跟她都是一起下地,玉玲子認東西,有一把用了好多年的鐮刀。水稻開始灌漿的時候,她便纏著宋迎春給他磨刀,磨得鋥光瓦亮。玉玲子活幹得漂亮,小小的一個姑娘蹲在稻田裡,揮著鐮刀埋頭就割,像童話故事裡勤勞的小螞蟻。宋迎春沒她快,經常被她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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