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果刀。刀柄上有他的指紋,刀刃上有他的血跡。”
“三月三日,他入住溫泉旅店,當晚割腕。次日早上,店員在前臺發?現了他留下的鑰匙,沒有人看見他,客房整潔如初,店員以為他退房離開了。”
“三月十日,他被人從冰櫃取出,放在東京黑市的一家地下診所的手術檯上,接受了一臺開顱手術。”
“關於真城裕樹之死一案,我的推理全都有理有據,這兒是調查報告和更多物證。”
我隨手一擲,一份沉重的牛皮紙卷宗袋砰地砸在昭高長老?的手上,他面色紛雜雙手顫著拿住它。
“有一個人,他盜走了真城裕樹的屍體?,清理了割腕的場合,他透過咒術與手術,把自己?的大腦安裝到真城的顱內,頂替了真城裕樹。”
“他以真城裕樹的身份,接近了我。再之後,他摒棄了得手不?久的大學生的軀殼,又一次接受手術,將自己?的大腦移植到新的軀殼,於是,早真城裕樹徹底地死亡了。
攜帶輕飄的笑意,我不?徐不?疾地說著,目光掃審判席上的每一個人。
“至於新田紀保之死,與我更是無關。我在吧檯碰見他那晚,取走了他的手機。手機裡的東西能證明,他有重度賭癮,欠下了鉅額賭債。他是害怕經營賭場的□□找他要債,所以才吞服安眠藥自殺。”
再一次我擲出了一份卷宗袋,落在築摩長老?的桌上。
“這隻袋子裡,則盛放著關於新田紀保之死的真相的資料,還有一個u盤,複製了死者手機裡的東西,與賭場賬戶的錢款往來,□□發?給他的催債郵件。”
審判室猶如一片真空的黑暗,眾多長老?們靜默著,仿若被抽乾了氧氣?,唯獨我面帶微笑。
“你們中的一部分?人,認識我所說的那個盜屍慣犯,與他甚至稱得上是交情?深厚。因此,有些人選擇與他聯手,偽造屍檢報告,改竄死亡原因,召開審判會,羅致構陷我。”
仿若一枚炸彈被丟入死水,席位上一片嗡嗡聲?,有人,有人驚呼,有人憤慨拍桌。
“四月一日霽!你到底在說什麼?!”一個比較年?輕的長老?怒道,“你的意思是,某個詛咒師與某些長老?合謀,利用真城裕樹和新田紀保構陷你,同時?利用你的老?師們作為人質威脅你,目的是讓你淪為全咒術界人盡皆知的罪犯,使得所有人都厭惡你、恐懼你,視你為邪惡的怪物,讓你不?得不?自願離開咒術界?決計不?會有這種事!高層裡不?可能有叛徒!”
“你激動什麼。我又沒說高層們都是叛徒,是一部分?人叛變了。他們被詛咒師所滲透策反了,或許是因為貪戀權力,或許是因為怕被殺死。”
在白得刺眼的燈柱下,我輕快地說著,五指猶如飛舞的蝴蝶,追逐著那些飄蕩的纖塵。
“沒人好奇那些人是叛徒嗎?我有一份名單,隨時?都可以揭曉謎底。”
“……夠了!”築摩長老?猛地喊叫,緊接著他撕碎了我給他的那一份卷宗袋,“你個瘋子!一派胡言!你分?明是自相矛盾、邏輯對沖的!你無法自證身患絕症的你是如何存活到了今日!如果你沒用禁術奪人壽元,你早就死了!”
“你也無法解釋你為何去見真城裕樹!”昭高長老?嘶啞道,“你自稱,你早就知道真城裕樹死了,那你見一個披著他的軀殼的詛咒師,是居心?何在?!”
“你們想聽解釋,我可以給。”
我抬手按揉著眉心?,打了一個哈欠。
“我家是做醫藥業的,各位都知道的吧。我是依憑著我自家的最頂尖的醫療資源,每日服藥,每週接受放射性治療,再加上有異能者醫生為我治療,我才延遲了自己?的死期。我每半個月去橫濱市見一次一個姓錦戶的醫生。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