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咒術高專的老師們都被傳喚了,高層們認為教導她的老師們, 尤其是夜蛾老師,是教唆犯。“
“五條,夏油, 別一直不吭聲, 平時油嘴滑舌廢話連篇的兩個人現在怎麼這樣安靜……你倆再裝深沉, 我就拿酒瓶子砸你倆的頭。”
家入硝子揚了揚手?中的酒瓶。
“你們給?我說話啊,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審判會?正在室內舉行, 而一行人在戶外等待,在這樣的情形下,絕不該出現一大瓶自?制雞尾酒。
可某個人永遠是最離譜的……家入硝子在心底無奈地嘆氣。
今早,三人陪著她,抵達了總監部的門外。然後,她只能獨自?前往審判會?。
在進入大門之?前,她莫名其妙從懷裡掏出了酒杯和?酒瓶,為自?己滿上了一杯酒,她告訴三人,她去去就回,然後就哼著小曲溜達走了。
有一個事實是毋庸置疑的……她想。黑髮紅眼之?人,是當?今咒術界的戰力天花板之?一。咒術總監部的一眾長老中,無一人敵得過她。
可高層們仍敢於審判四月一日霽。
只因為,她是一個行走在正道上的人,她固然特立獨行,卻擁有真正的人性,她絕不接受有人因她而死。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與人們有聯結,而那些人,正是近乎無敵的她的唯一弱點?。
高層們羈押了夜蛾老師,以及其他幾位與她相關的老師,為了這些人,她不得不全?盤接受高層們的審判。
家入硝子清楚,與夜蛾老師一樣,她也是四月一日霽的軟肋之?一。
不論一個人多?麼強大,都不可能保護所有人。霽明白這個真理。高層們利用?東京校的老師們作為“人質“拿捏她,同時也必定?了準備好了其他陰招。
“人質”可以是夜蛾老師,可以是她家入硝子,或者是與霽合作的輔助監督,甚至是霽轉學前的同學、街坊鄰居……那一群老不死的高層們為了達成目的,會?不擇手?段。
眼下是連五條悟也變得嚴肅的非常時刻,他面?無表情地站在樹下,神態像放空,也像沉思,讓人看不透他。那張年輕而俊美的面?孔褪去嬉皮笑臉後,有一種冰雕一般的非人感。
他側首看家入硝子,微微下滑的墨鏡後顯露出比晴空更炫目的蒼藍眼瞳。
“我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待在這兒,等霽回來。”
五條悟直視著家入硝子。那一雙蒼天之?眼,藍得沉靜又銳利,像極地的冰川般迫人。她極少看到他流露出這種目光,他認真而平靜得到了駭人的地步。
“如果霽不回來,那麼我們就去接她,還有老師們。”
“……以霽的性情,她一定?有她自?己的計劃……而且是不曾告知任何人,唯獨她自?己知曉的計劃。很顯然,她不想讓我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輔佐她實施計劃。”
夏油傑也終於開口了。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信任她,由著她,就像一直以來的那樣,任由她胡鬧,我們隨她去。”
“她總能憑一人之?力處理好一切,我們也習慣了被她帶領和?保護……”他垂下彎而細長的雙眼,沉聲道,“可倘若這次她需要我們,我們就去她身邊。”
“她不是曾經說過,她的人生?願景之?一是把?總監部,甚至是整個咒術界,都炸上天嗎?“五條悟滿面?無所謂,把?造反說得像四個人開一局遊戲一樣兒戲,“那我和?傑就陪她一起鬧翻天。硝子你也不會?缺席吧?”
“……”安靜片刻,家入硝子搖了搖頭,輕嘆道,“我人都站在這兒了,怎麼可能會?缺席……真會?說啊你們兩個,耍帥的臺詞都被講完了,就不能給?我留一句麼。”
“那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