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氣,這女人知道她討厭三這個名字,但是回回都非得這麼叫她。
袁小魚在袁家女孩裡排行第三,袁家沒分家,男孩和女孩分開排了大小,她是家裡女孩子最小的,有時候會被家裡人叫三丫頭,但是總比小三好聽。
「行了行了,小姑娘家家的你懂什麼,沒羞沒臊的,什麼妾不妾的,這都誰教你的?!」
馬曉華開著半扇院門及其的不禮貌的鄙夷的道,那一臉的嫌棄和傲嬌,看著就讓十分的厭惡。
當她看到一邊黑臉的袁永安,才強硬的擠出一點笑臉,想著自己教訓小丫頭的話,有些尷尬,哪有當伯孃這麼和晚輩說話的。
不過即使這樣,也是沒將她家的大門完全開啟,更沒有請兩人進去的意思,這大冬天的就讓兩人這麼站在門口凍著,真還是親伯孃,可見這個馬氏是有多沒德行與教養,更加沒有人情味。
「呀,是他大伯啊?這大雪天的,你們這是有事?」馬曉華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一臉的嫌棄,好似兩人是上門打秋風的。
「二弟妹,老二在不在?」袁永安故意的問道。
「哦,他啊,那什麼,他沒在,去上貨了?大哥您有事,等他回來我告訴他」馬曉華轉了下眼睛,撒謊撂皮的道。
袁小魚氣壞了,然後就大聲道「爺爺重病在醫館,我二哥被狗熊追到陷阱裡受了重傷,我爹也凍壞了腿,我們現在都在仁德堂醫館給爺爺哥哥和我爹治病呢」
「啊?爹病了?什麼時候的事?咋就病了呢?沒事吧?哦在醫館啊,那肯定沒事的」馬曉華收了收臉上的表情,難得認真的道。
「二弟妹告訴老二一聲,等他回來讓他去醫館,爹病的重,要在醫館待上幾天才能挪動」袁永平懶得和一個婦人攀扯,說完拉著氣呼呼的袁小魚走了。
馬曉華憋憋嘴,然後將後門關了,剛進院,正巧袁永平一身灰土過來去灶間打水洗臉,看著馬曉華剛關遠門,就道「來人了?誰啊?」
「啊,沒誰,問路的,哎前邊的貨都卸好了嗎?」
「卸完了,對了,有日子沒回家了,過幾日等雪小點,我進山一趟」袁永平說著進了灶間。
「怎麼又進山,這大冬天的走一趟多不容易,冬日裡大雪封山,又多野獸的,等小年的時候再回去看看不就行了,明日你去府城一趟,我爹說和那邊的一個貨行訂了一些物件」
馬曉華一聽袁永平要進山,就有些緊張又十分不樂意。
等人回去了,自然知道老爺子病了還再鎮上醫館,讓他知道自己瞞著他這事,肯定又得吵一架。
可是讓他知道,畢竟要去醫館看望,花銀子不說,沒準那幾個病號和一起出來的人都點住進自己家,這得花費多少錢?想想她就不樂意。
一想到山裡邊的窮親戚,她就有些後悔當初嫁給了這個山裡漢子,不過想著這二十來年他為家裡鋪子兢兢業業,如今鋪子生意越做越好,鋪面都擴大了兩次,就覺得這男人雖然家裡不頂事,但是做生意也算是有頭腦,就也只能認了。
「二伯孃真是勢利眼」袁小魚不高興的吐槽道。
袁永安嘆氣「你二伯啊,當初走錯一步,就牽扯了一生,所以日後魚兒長大了,一定要好好的選夫君,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事,你二伯如今心裡苦也只能自己受著」
袁永安不高興,袁小魚也不開心,但是兩人還是帶著笑臉回了醫館,不想讓自己的親人跟著他們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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