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婚事錯不了,正好也全了月兒的心思。
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路她自己選的,我只是有些擔憂,晚霞好像比月兒大一歲,這麼好的婚事,按理說該是自家的才對。
倒是我考慮不周答應大媳婦回孃家,這麼看,這婚事來得恐怕有些蹊蹺」不怪老太太這麼猜測,實在也是太瞭解自己大孫女的脾性。
「啥?」老爺子一怔,然後算了算,又琢磨了一番,也才發現他們是疏忽了什麼了。
趕緊道「去將老大給我喊回來」
「不用」袁小魚突然道。
憑藉她對袁月的瞭解,這婚事八成是搶她表姐的,但是如果老爺子真刨根問底,反而傷了兩家的臉面。
「爺爺,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袁老爺子一震,很是欣慰得摸了摸小孫女的頭「可惜了你個女兒身,你要是男兒,咱袁家要出個狀元啊」
「旺哥哥日後做狀元,還有我五哥哥和六哥」
「好,你哥哥們都做狀元」袁老爺子突然也明白了,不管怎麼樣,袁月這婚事只能成,不能毀。
隔日。
袁永成陪著老爺子帶著袁小魚和袁廣和袁榮一同下了山,初春大地復甦也是野獸捕食產仔的時節,所以兩人背著弓箭,算是保駕護航了。
袁老爺子要背著袁小魚,起初袁小魚是不乾的,怕累著爺爺,袁永安也是一樣,但是老爺子就是想背著孫女,直說現在背得動就再背兩年,日後恐怕是真背不動了。
山裡漢子步伐都打,袁小魚是跟不上大人步伐的,如果硬是自己走,反而耽誤時間,而出山要趁早,回來更要趁早,就只能心裡十分愧疚家人對她的這份疼惜了。
初春,天氣漸暖,但是山裡依舊十分寒涼。
厚重的大皮襖子換成了薄薄的棉襖,而袁家人裡邊穿的依舊是三保暖,外邊穿的單衣單褲,輕快又保暖,幾人的步伐走的都是雄赳赳氣昂昂。
不時有附近屯子的人也下山,走到了冬季裡讓袁小魚十分忌憚的那一段,還沒到陡坡處就聽見一個婦人驚聲尖叫。
袁小魚下意識一轉頭,就看見一個婦人不小心滑了一跤,背後簍子裡的一個小娃娃,嘰裡咕嚕地滾出來,衝著山下懸崖就滾了下去。
周圍還有十幾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變故給嚇傻了,千鈞一髮之際,袁永成飛撲過去,一伸手抓住了掉下懸崖孩子的一條腿。
但是因為剛剛化凍不久,崖壁邊還有冰層,袁永成撲得過猛,身子也瞬間往下滑。
「啊爹」
袁小魚要嚇死了,老爺子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鞭子就甩了出去,一下子纏住了袁永成翹起的一隻手臂。
與此同時,兩道人影一前一後撲過去,袁廣和袁榮死死壓在自己爹兩條大腿上。
袁廣手裡砍刀用力往地面一紮,居然扎進去一半,來阻擋三人繼續往下滑。
兄弟倆及時地用體重壓住了自己父親,這時候袁永成半個身子都在懸崖外了,簡直嚇死人!
穩住身子的袁永成隨後借著老爺子鞭子的力道,一甩手將孩子給甩到自己背上,他就那麼直挺挺地挺直了身子來保護背上的孩子。
隨後一手被老爺子的鞭子纏著往後拉著,一手還反手地去抓背上的孩子,怕一動他再掉下去。
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著了,嚎啕大哭,這一哭將所有人哭回了神。
其他一同下山的幾個漢子趕緊跑過來,七手八腳將孩子和袁永成給拉了回來。
袁小魚冷汗直流,嚇得臉色發白,反倒是袁永成自己沒受到驚嚇,似乎是以前見過這樣的事發生。
「魚兒,大哥抱」袁廣趕緊卸去爺爺的背簍,開啟背簍的蓋子,將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