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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出來吃碗麵。”
蘇格用力把手抽出來,看司機繼續往前開,就問周聲:“這是去哪兒?你別帶我走太遠,我還有事兒。”
“請你吃麵,找家安靜點的麵館。”
然後他們就開了半個小時的車,去到一家會所。周聲還真說到做到,給蘇格和自己各點了一碗麵條。
“還有什麼想吃的你自己點,別跟我客氣。”
他說著把選單遞了過去,蘇格卻推了回去:“不用,夠了。”
服務生離開包廂,很快就剩他們兩個。
周聲拿出根菸準備點,蘇格輕咳兩聲:“不好意思,我聞不了煙味兒。”
周聲一愣:“對,你嗓子金貴。行,那就不抽了。不過蘇格啊……”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無奈,配合那張微腫的臉,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你怎麼總是這樣,我做什麼你都要拒絕。”
“我哪有拒絕,這不陪你來吃麵了嗎?”
“心不甘情不願。”
“我就非得心甘情願嗎?我本來就在家門口吃東西,你非拉我來這裡。你這不是多事嘛。”
“這裡不比你家門口麵館來得好?”周聲替她倒茶,“別以為這裡只做西餐,這裡的大廚煮麵好著呢。我哥沒帶你來過?”
“我們不上這種地方來,隨便哪裡都能吃。”
李默雖然有錢,在生活方面卻不追求極致。大約是在非洲待久了的緣故,他的消費跨度很大。蘇格也曾見他用六位數的錢包,裡頭的卡名目繁多,幾乎沒一張她見過。
但他也不在乎在街邊吃麻辣燙,或者買幾串羊肉串。最平價的礦泉水他也喝得慣。
蘇格和他在一起,幾乎沒有這方面的壓力。
可週聲不同,他這個人好講究,大概是明星當久了,什麼都喜歡好的貴的。和他在一起,蘇格總能有意無意品到一種感覺。
他在炫耀。
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大多像他這樣?
面很快端上來,蘇格就不說話,專心吃自己的東西。她也沒打算在周聲面前維護什麼形象,甚至故意弄出一點聲音,好叫他討厭自己。
他這人既然講究,她就索性很不講究,惹他討厭總行吧。
可週聲非但沒討厭,還挺喜歡。
“你這個人還真是……灑脫。”
“吃麵不就這樣嗎?”
“對,就該這樣。”周聲也跟著大口吃起來。結果動作太大燙了嘴,還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他直囁牙。
“要命。”
他擱下筷子自己跟自己生氣:“我也不知道看上你哪一點了。咖啡泡那麼難喝,吃麵樣子也不好看。整個人都不講究,出門也不打扮,亂七八糟還臃腫。”
蘇格看看自己,她哪裡亂七八糟。這麼冷的天她出門可不就得套羽絨服嘛。脫了外套裡面是毛衣加牛仔褲,是規矩的打扮,他有什麼好嫌的。
“我不是你認識的那些女明星,我不抗凍,大冬天穿紗裙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也不化妝,眉毛都沒化。”
蘇格其實有化,在外頭忙了一天不小心給擦掉了。
她瞪周聲一眼:“管好你自己吧,你有眉毛嗎?”
不說他是豬頭就很給他面子了。
“你看你,脾氣也差,真不知道我哥怎麼選的你。”
“他眼瞎啊。”
說出有點後悔,蘇格低頭繼續吃麵。
周聲笑了:“對,他是眼瞎。我大概也眼瞎,我們家的男人就喜歡你這樣的。”
蘇格簡直拿他沒辦法。
整個過程就是吃麵,吃完了周聲也不多糾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