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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至今日,她把牌面鋪的太大了,丘州、合州、常州、亳州,哪一處都有她傾力打造的安樂窩,一旦薛軍兵敗,那些如飢似渴的北方勢力便會虎撲而來,幾口瓜分這塊大蛋糕。
楚熹已然不能輕易抽身。
唯有助著薛進,一統輝瑜十二州。
薛進靠在軟墊上,輕輕地笑了一聲:“我需要的可多。”
“你放心!”楚熹底氣十足:“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不吝嗇!”
“我想吃閆樓的糕點。”
他們成婚那會,薛進就提起過此事,礙於閆樓揭不開鍋,楚熹沒理會他。
今時今日,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楚熹隨手拍拍他那張俊臉:“莫得問題!”
作者有話說:
這是一本基建文(可能大概也許
從常州郡守到江南婦救會,從仇陽到夏北,從工人到商戶,薛進幾乎縱容的放任楚熹在他眼皮子底下鋪設勢力,時至今日,薛軍與安陽的聯盟已然密不可分。
任誰想離了誰,都免不得要抽筋剝皮。
思及此處,薛進無聲地笑笑,撥開楚熹要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我過幾日要去常德,廖三和仇陽留下,雖有幾個軍謀在旁,但……你還是幫著照看照看。”
薛進的排兵佈陣是極為講究的,廖三從前乃沂江水賊,擅長水戰,仇陽呢,他背後守著安陽城,不敢不拼死賣命,有這兩員悍將,足夠在大戰之時穩駐安陽。
唯一讓薛進擔心的是,廖三仇陽相互瞧不起,相互信不過,在緊要關頭很容易起齟齬,非得有個同時能制住他二人的上峰拿定主意。
除了薛進自己,這世上也就唯有楚熹了。
“好,我會的。”
薛進抬眸看向楚熹,她將臉頰那一縷烏髮藏到了耳後,白且透著一抹粉意的耳垂在髮間若隱若現,眼神仍是那般清澈明亮,一如十七八歲的模樣。
薛進有時覺得她彷彿沒有長大,而自己正在老去,心裡總莫名的一瞬焦灼。
仔細想想,他倆第一次在閆樓吃飯,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一行人回到安陽府,闔府上下都在門口等著,楚家四個兄弟,竇十一娘,老二媳婦,還有楚熹的兩個小侄子。
算上楚熹一家三口,安陽府真正人丁興旺了。
“呀,我這兩小侄子長得好像啊。”
“都像老爹了。”
“你這樣一說,還真是。”
楚熹拿出早已備好的一對平安鎖,分別掛在小侄子的胸前,笑著道:“這是他們姑父特地找人給打的,後面還刻了名字呢。”
小小的平安鎖再怎麼金貴也不值多少錢,重要的是薛進一份心意,老大老二忙拱手向薛進道謝,薛進雖不知楚熹何時備下平安鎖,但依然微笑著應承。
眾人進院,往前廳走,老爹抱著楚楚,與李善先行一步,楚熹同那兩個妯娌不緊不慢的跟著,薛進和楚家四兄弟緊隨其後。
老大:“楚楚還沒取名呢?”
薛進:“小姑娘,不著急,何況想了好些,都不大滿意。”
十五歲的老四還是那般跳脫的性子,咧著嘴對薛進道:“姐夫,不然就叫楚佰川得啦!”
想起當年除夕夜老爹損失的銀子,眾人紛紛鬨笑出聲。
楚熹扭過頭,見明豔陽光下,深深庭院裡,薛進被四兄弟簇擁而來,也不禁彎了彎眼睛。
接風宴上,李瓊方才露面。
“母親。”薛進在自己親孃跟前,反倒有些拘謹,彷彿李瓊是他的婆母。
楚熹領著楚楚走到薛進身旁,楚楚小人精似的,不用她介紹,就撲過去抱住李瓊的腿,嬌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