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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拜高堂了,只要順順利利的拜完高堂,就再不怕薛進作出什麼么蛾子了。
楚熹如此想著,默默的轉過身,跪在那彷彿沒有盡頭的喜毯上,滿懷真誠的對著老天爺磕了一個頭。
“二拜高堂!”
楚熹又轉回來,看向略有些坐立不安的老爹。
顯然,老爹也擔心薛進會在這節骨眼上耍脾氣,畢竟他還是薛統領那會脾氣就夠大了,何況此刻貴為西北王呢。
出人意料的,薛進相當配合,跪地,磕頭,起身,一舉一動完全隨著楚熹的步調。
楚熹真是結結實實的鬆了口氣。
“夫妻對拜!”
心中大石落地,楚熹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側過身看著薛進,眉眼彎彎的朝他一笑,繼而如致謝一般深深向他鞠躬。
薛進一愣,沒能跟上,遲了一步彎下腰去,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也笑了。
“送入洞房!”
楚家女眷少,姨娘們不必說,輕易不出來,竇十一娘還是新婦,也不好拋頭露面,只喜娘和一眾丫鬟送他倆進洞房。
薛進沒蓋頭,揭蓋頭的環節自然省去了,丫鬟用小茶盤端來兩杯合巹酒,那兩杯酒之間繫著一根紅線,寓意合二為一,永不分離。
楚熹接過酒杯,想著要和薛進交腕,有點尷尬,便說:“也沒外人看著了,就這麼喝吧。”隨即託著酒杯一飲而盡。
薛進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噹啷”一聲將合巹酒扔回茶盤上:“沒外人看著還喝什麼。”
“哎,都灑了,多浪費啊,老爹說這是我生下來時藏的女兒紅,就等著我大婚的日子拿出來喝呢。”
“……”
喜娘沒想到合巹酒進展的這麼不順利,但仍然盡職盡責的端來一大盆花生紅棗桂圓蓮子,一邊說早生貴子之類的吉祥話,一邊往他倆身上丟,要從他倆身上砸過去,鋪的滿床都是才好。
楚熹被砸疼了,想跑,薛進一把抓住她,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躲到她背後去,那些果子劈頭蓋臉的全砸在了楚熹身上,楚熹雙手捂著臉不由怒道:“你是不是人啊!輕點輕點……”
喜娘還是挺希望楚熹能早生貴子的,砸的一點不留情。
心中暗暗想到,要有了孩子,這孩子就該姓楚,和他們薛家沒有半點關係,反正和薛進沒關係,薛進愛躲就躲吧。
禮畢之後,該出去招待賓客了。
今日來安陽吃喜宴的有不少薛軍將士,這些人楚熹可招待不了,只等薛進更衣,和她一塊出去。
安陽和薛軍打了好幾個來回,雙方都有一定的死傷,迎親那會還好些,一坐下來,一喝上酒,兩撥人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你諷刺我一句,我回嗆你一句,可謂針尖對麥芒。
楚熹有點犯愁,湊到薛進旁邊道:“不會打起來吧?”
三十萬薛軍,有將近十五萬都是丘州合州常州的雜牌軍,剛收入麾下時都難免鬧騰一陣,薛進早習以為常,心知這幫人頂多嘴上逞逞能,不敢隨便動手,卻也不開口讓楚熹安心,瞥了她一眼,與幾個將士喝酒去了。
楚熹心一直懸到散席,把楚家的賓客都送走,方才緩緩落下。
折騰一大天,她早筋疲力竭,不等薛進,先回了房。
冬兒看她一個人回來,問:“姑爺呢?”
“還在門口送客呢。”
“那小姐先去沐浴吧,水都備好了。”
楚熹洗了澡,換了寢衣,撥開那滿床的花生紅棗,舒舒服服的躺上去:“天啊……終於活過來了。”
冬兒看著她笑:“聽聞今日宴上光酒就空了三百壇,小姐怎麼沒喝多少?”
“你是沒見那情形,我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