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陽不慣著她啊。
難辦難辦,真難辦。
不管怎麼樣,這頓飯得把仇陽叫上。
司其請蔡丹紅稍等片刻,轉過身去,一把扽住仇陽:“大哥大哥,咱們薛軍要想搞到上等種馬,可得巴結好這蔡丹紅,待會你給她賠個不是,就說自己年長她幾歲,勝之不武,然後敬她一杯酒。”
“……”
“算小弟求你不行嗎?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你看看咱少城主的面。”
“……只是敬杯酒?”
“敬杯酒你就走人。”
仇陽點點頭:“好。”
司其長舒了一口氣。
不錯,待仇陽把話說完,甩手一走人,他就能在蔡丹紅跟前多講講仇陽的好話,不怕蔡丹紅看不上仇陽,蔡丹紅一看上仇陽,這麼個性情奔放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拿下仇陽豈不手到擒來。
司其如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等到了酒樓,他便給仇陽使眼色。
仇陽答應的事,絕不會臨時反悔。
他端起酒杯,收斂了一身肅殺之氣,對蔡丹紅道:“我比你年長几歲,方才那場比試,是我勝之不武,這杯酒權當向你賠罪。”
司其大名鼎鼎,這仇陽也是後來者居上,蔡丹紅見薛軍兩員大將都在她跟前伏低做小,神色愈發得意:“用這麼小的杯子,可看不出多大誠心。”
司其忙道:“這杯是小了,換!”
仇陽抿唇,換了一個大海碗,一口飲盡,而後對蔡丹紅道:“我還有軍務在身,恕不能奉陪了。”
司其心想,難怪少城主看重仇陽,難怪薛帥要挖牆角,仇陽是真靠譜啊,話說得雖沒有多熱絡,但不失禮數也不冷淡,足夠他發揮了。
仇陽離開後,司其便滔滔不絕的和蔡丹紅講了一通仇陽的好話,最重要的是,仇陽單身未婚。
蔡丹紅似乎是有點興趣,問司其:“那他為何至今還沒成婚?”
司其楞了一下說:“男子漢大丈夫,應當先建功立業,再娶妻生子,他若非為了建功立業,怎會投身薛軍呢。”
蔡丹紅笑笑:“投身薛軍就能建功立業了?你們薛軍主帥不是還給人家當倒插門女婿呢嗎。”
司其:“……”
蔡丹紅緊接著又道:“聽聞安陽城的少城主擅制火藥,就是靠著火藥才把十萬薛軍抵擋在城牆之外的?”
“這個……”司其憑良心說,楚熹能守住安陽城,絕非單純靠著火藥,她夜襲大營,火燒糧草,暗挖地道,打劫輜重,城樓底下埋地蛋,城樓上頭煮金汁,哪一樣都夠毒夠狠了。
火藥其實,真沒起太大的作用。
“是啊。”司其還是選擇昧著良心,保全薛進的顏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薛帥能屈能伸,入贅安陽不過是為換取火藥製法罷了。”
“那,那個少城主可是生得傾世容顏?”
“此話從何而來?”
“若非容顏傾世,合臨的謝燕平,沂都的雙生子,怎會都和她……”
司其當然不會往薛進頭頂扣綠帽子:“謠傳,都是謠傳,根本沒有的事。”
蔡丹紅嗤笑一聲:“我還當那安陽楚霸王多了不得,也不過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