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進看她笨手笨腳的往香爐裡夾炭,伸出手臂接過了火鉗:“你們家人怎麼都偏心老五,也難怪老四賭著口氣不回家。”
“什麼叫偏心,我這是實事求是,你看老五,根本不用管,從小就知道讀書上進,老四呢,書不好好讀,吃喝玩樂有一手,他這些年用掉的銀子比我還多,整個一紈絝子弟,老爹和我說他,他還埋怨我們偏心,燒得他。”楚熹冷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我要真瞧不上他,還有他的今時今日。”
楚熹前面那番話興許還有點主觀臆斷,可最後這句倒是半點不錯,楚家除了她,剩下的皆是庶子,不論擱在哪個權貴世家都上不得檯面,也就比尋常下人地位稍高一籌。
薛進略感無奈道:“你越這麼說,老四越要做出點成績給你看,更不會離開鐵騎營了。”
“我肯定不會當著他這麼說啊。”楚熹把香片扔到鋪好的炭塊上,氣味很快便瀰漫出來,鋪滿整間屋子,她朝著薛進笑:“你們西北那種地方,居然盛產香料。”
“我們西北哪種地方?”
“自古以來,荒蠻之地……但我想一定是個青山綠水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