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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統領擋在楚熹身前,看賊首的眼神愈發不善。
“嘖。”那賊首確實不想硬碰硬,打消了劫色的心思,惡聲惡氣道:“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
老大鬆了口氣,把剩下的幾十兩銀子都放在了桌上,楚熹也很有眼色的把手腕上那對素銀鐲子摘了下來。
賊首還算滿意,正要斂了錢財帶人離去,又突生變故。
一個小個子水賊驚慌失措的跑進來道:“三哥!不好了!猴子山的土匪殺過來了!”
“什麼!那幫土匪咋有船!快快快!快撤!”
不是吧……還能遇上黑吃黑?
楚熹真的無語到將生死置之度外,她扯了扯老大的袖子道:“咱們要不跟他們一塊跑,好歹比猴子山那些人強。”
老大點點頭,隨著一眾水賊出了船艙,只見遠處幾艘大船浩浩蕩蕩的駛來,速度極快,把水賊的船都比沒了。
楚熹搖搖頭:“這咋跑。”
賊首轉過頭罵她:“說什麼喪氣話!”
楚熹看出這賊首並非亡命徒,便問:“猴子山的土匪殺人不眨眼,你難道不怕嗎?”
“老子會怕他們!板凳!搖人!”
那個叫板凳的小個子水賊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支安陽煙花,只聽“咻”的一聲響,煙花騰空而起,在洶湧江流上炸裂開。
楚熹沒聽說過有哪波匪賊能與猴子山匪賊抗衡,又不禁問:“你們……這是要召集哪路英雄啊。”
“哼,說出來怕嚇死你,知道當初東丘梁家那回是誰動的手嗎。”
“不是西北死士嗎?”
“放屁!”
楚熹被他罵愣住了。
難道梁明山並非死於西北死士之手?只是不巧遇上了水賊?可水賊怎麼會在口中含毒呢?
只聽賊首很認真的糾正她道:“那都是西北的俠義之士!”
“……”
這下老大徹底慌了神,遇猴子山土匪還不夠,再把西北軍招來,可就熱鬧死個人了:“三妹妹,咱快走吧。”
西北軍不可能不認識楚熹,一旦落到他們手裡,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楚熹終於打起精神:“坐小船!”
賊首攔住他們:“跑什麼,西北的俠義之士同那些土匪可不一樣,他們從來不殺百姓。”
“我……我害怕,我想回家。”
楚熹這麼一柔弱,反倒激起了賊首的雄心壯志,全然將自己方才急於逃命的醜態拋諸腦後:“不用怕!看他們敢動我!”
說話間,猴子山土匪的船已經到了跟前。
賊首挺胸抬頭的喊話:“屠老六!你敢上沂江作亂!不要命了嗎!”
被叫做屠老六的人一雙眼睛仿若毒蛇,幾乎黏在了楚熹身上。
楚熹暗道不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屠老六咧嘴一笑,對那賊首道:“廖三!我無意與你作對!你只要把船上的女子交出來!我們仍舊是井水不犯河水!”
“放你孃的屁!你不在山裡待著!跑到江上截人!就是犯了老子這河水!”廖三頓了頓,又問道:“你哪來的船!”
“你別管我哪來的船!你若不交出那女子,就別怪我屠老六不客氣!”
說完,對面幾艘船上都架起弓箭。
楚熹心知肚明猴子山這群人是衝著她來的,可實在想不通自己何時暴露了行蹤,只能強忍著恐懼躲在賊首身後:“那,那些西北義士幾時能來啊。”
為今之計,只有等著兩夥人打起來,趁亂逃命。
賊首能招攬五十幾個兄弟,也並非蠢物,他扭頭看楚熹,皺著眉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跟著水賊或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