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火藥。
司其追得更緊,生怕他們跑出去後堵死地道。
薛進意識到不對,猛地止住腳步:“司其!停下!別追了!”
他話出口的瞬間司其已然帶人衝出了地道。
刺目的光晃在司其臉上,白茫茫的一片。
他回過神時,鋒利的刀抵著他的脖頸,他依稀看到楚熹眼睛上蒙著一層黑布,笑嘻嘻地說:“沒抓到薛進是有點可惜,好在不是全無收穫。”
作者有話說:
給我評論,扶我起來,我還能日……(跌倒,躺平)
“司其是嗎?”
“薛進是這樣叫的。”
楚熹踢了一腳地道口的木板,那木板隨著中間的軸心不斷翻轉,由急漸緩,地道里,薛進的身影忽明忽暗,光束落在那銀甲戎裝上,輝芒耀眼,英挺至極,落在他臉上,他眼底的血色就更深一層。
楚熹抵住木板,隔絕薛進的視線,輕快而又明朗地說道:“司其我就帶走啦,讓他去和板凳做個伴,免得板凳一個人太孤單,廖三爺,放心哦,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小弟的。”
廖三咬著牙,氣得渾身發抖,卻拿楚熹毫無辦法。
這會殺出地道,必定遭擒,落到楚熹手裡,受她的冷嘲熱諷,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廖三難得的緘默,讓楚熹笑得愈發歡喜:“今日份的善良已告罄,最後再奉勸你們一句,別在這地道里東衝西撞的亂走,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地道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很快便沒了動靜。
廖三深吸了口氣,從衣袍上撕扯下一塊布條,矇住自己的雙眼,提著刀緩緩推開木板,只見四周空曠寂靜,連個人影都沒有。
回頭看向薛進:“薛帥,他們恐怕又進地道里了。”
短短半個時辰,折損了一個司其,外加二十餘精銳兵士,他們這一遭算是背石頭上山,吃了個大大的硬虧。崔無說:“這楚熹譎詐多端,難保不會在前方設埋伏,我們還是及時止損的好。”
薛進緊抿著唇,默默良久,終於開口:“撤。”
廖三猜測的沒錯,楚熹的確又鑽回了地道里,她怕薛進跟她正面剛,順著主道一口氣殺到安陽,那她的劫糧大計可就毀於一旦了。
好在薛進識趣,領著一眾將士原路返回。
“十五,十六……二十三個。”楚熹點完人頭,吩咐羅統領:“先搜身,搜乾淨些,然後前面這兩個送去城主府,旁的關進府衙地牢,務必嚴加看管,一日兩餐,勺子筷子都不要給。”
“是!”
“仇陽,你帶人再收拾收拾地道,要快,兩個時辰左右他們還會派人下來的。”
“知道了。”
“陳統領,你去北場,找郭泉做幾個小地蛋,震懾震懾薛軍,爭取再拖延兩日,兩日之後咱們便去小檀山,劫了他們的輜重。”
“屬下明白!”
楚熹當著司其的面,公然算計薛進,司其不禁瞪大眼珠,掙扎個不停:“唔,唔——”
楚熹垂眸,看著塞了滿嘴麻布的司其,得意的笑笑:“沒聽過一句話,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嗎,你老實點吧,看看板凳,人家多乖。”
司其扭頭看向板凳,板凳瘦瘦小小的縮在人堆裡,並沒有被五花大綁,更沒有被堵住嘴:“……”
“其實你應該慶幸落到我手裡了,等我截下薛軍的糧草,你在薛軍大營裡不得餓肚子嗎,在安陽,我不敢說給你大魚大肉,可絕對能讓你吃飽飯。”
司其仍是瞪她,一副對薛進忠心耿耿的模樣。
楚熹不再說什麼,讓羅統領將人帶下去。
之後兩日,薛軍兵分三路,一路繼續挖掘攻城地道,一路翻找坍塌的土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