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真是沒想到,襄陽侯府竟然這般堅決。
這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兒好麼?
不是應該父女兩個排除千辛萬苦相認,抱頭痛哭的麼?
“您有證據麼?”林如初只含笑問道。
“她與小女模樣相似。”
“我觀侯爺您與后街上賣火燒兒的王二麻子也很相似,不知侯爺是不是也有個失散多年的親兄弟。”林如初這話就很意味深長了,不知道的都得懷疑楚三他親孃當年怎麼怎麼,或是親爹怎麼怎麼了,此言一出,楚三頓時臉色就變了。
“林公子一定要與本官這樣歪纏?!”
“證據呢?”林如初繼續笑問,完全沒當楚三的怒氣是一回事兒。
楚三已經無話可說。
還能說什麼?
當然,當直面林如初,楚三終於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侄兒口中難纏的這少年。
明明該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可是林如初卻……
“且在下一向聽說楚大人夫妻伉儷情深。”當楚三用謹慎的目光看住自己的時候,林如初動了動指尖兒,輕鬆地看著楚三微笑說道,“楚大人認為紅月是自己的血脈,那就說明……是不是楚夫人之前,您與某位女子曾經有緣?您這豐富的感情經歷,有沒有叫尊夫人知道呢?”
他看著楚三道貌岸然的模樣,就覺得噁心。
“當初的一時年少輕狂。”楚三眼角一跳,繼而輕嘆一聲。
“年少輕狂。”林如初就淡淡地笑了。
世間男子,總是很喜歡這一聲“年少輕狂”。
不管是對是錯,年少輕狂這四個字,就能叫他們被原諒?
真是無恥之尤啊。
林如初端起茶喝了一口,抬眼去看了看楚三,這就是端茶送客了。
楚三心中隱怒,只是卻對林如初毫無辦法。
他也真沒有想到林如初的態度竟然如此強硬。
說好的和氣生財呢?
“今日本官告退,只是此事本官斷不會就此罷休。”楚三老爺發出了“我還會回來的!”這般霸氣的宣告,對林如初微微頷首,又對長樂告退,這才轉身走了。見他走了,長樂就有些不悅地與林如初說道,“都是他作孽,為什麼我們不能呵斥他呢?”
“證據呢?”林如初最近與江侍郎混在一起,凡事都要證據的。
不然楚三覺不承認,反倒令趙皇后一系擔上了汙衊的罪名。
“他不是承認紅月是他的女兒了麼?”
“就算承認了,只說是戰亂之時妻子不見,他也沒有半分錯處。”見長樂癟了癟自己的嘴兒,林如初頓了頓就皺眉說道,“只是我也沒有想到,他竟然當真敢將此事揭破。難道他不顧及家中妻兒了?”
楚三承認紅月是自己的女兒,就說明他與別的女子相好過。
到時候楚三太太還能饒得了他?
所謂夫妻情深的假象,算是就此揭破了。
這代價也太大了,楚三為什麼突然寧願身負呵斥,寧願與楚三太太反目,也要認下紅月?
莫非是因純王?
林如初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見長樂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哼哼唧唧,頓時就把紅月給丟到腦後去了。哪怕紅月如今也是林大太太的女兒,只是叫林如初說,完全不及長樂重要,他摸了摸這小姑娘的頭柔聲問道,“宴席上可有趣?”
“紅月給大舅母磕了頭,我看她們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長樂嘆了一口氣說道,“若不是從前紅月的身份,她們怎麼會看不起她呢?”她抿了抿嘴角低聲說道,“早知道紅月的身份,我就不帶著她在外招搖了。”
“她能與你一同長大,於她本就是幸運,不然若當年她流落他方,並未被娘娘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