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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靳宇:“你是想漲薪水吧?”
又被戳穿了,她幽怨地看他一眼。傭人準備好了晚餐,是西餐,隨便吃了點,兩人又出了門。
附近的遊樂場人不多,不用排隊,南靳宇帶她去坐了纜車,兩人取道過山車的平臺,直接上了摩天輪。
夜色下,霓虹閃爍,光怪陸離,整座城市如夢似幻,像擎在渺茫宇宙中的星雲。
她趴在玻璃上好奇地看著,他從後面貼近她,十指相扣,慢慢陷入,兩個人的影子倒映在透明的玻璃上,像連在一起一樣。梁初音心裡一顫,回頭看他。
唇在此刻被壓住,成熟男人身上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密不透風,佔據她的鼻端,令人暈頭轉向。
東南西北都快——找不到啦!!!
……
約定了見面後,周昊的心境一直很不平穩。
等到了見面這天,他已經辦好了天翊的離職手續,併成功入職蘭江創投,職位並不比之前低。
不過,他心裡還是有種懨懨的不得勁。
雖然早擬好了退路,現在的情況不算壞,可離他預想中的卻相去甚遠。他不想去見南靳宇,不止是覺得沒意義,還有一種必須面對自己的失敗的屈辱感。
可要是不去,不是顯得他怕了?
車子停在望山路東側的停車場,周昊下了車還整了下衣領。他難得穿正裝,還帶了公文包。
進門,直奔角落的位置。
南靳宇來得比他早,拄著頭坐在靠窗位置,似是在出神。他穿得很簡單,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很隨性自然,和他如臨大敵的樣子截然不同。
周昊在原地停了會兒,抓緊手裡的包。這一刻,他深深地覺得自己矮了半頭……底氣和氣度這種東西,不是靠衣服就能硬生生拔高的。
在沒有梁初音的事情之前,周昊對南靳宇是存著一絲敬慕之心的。這和出身無關,而是能力、氣度和修養。都是搞金融的,明白這行要做到極致的難處。
但是,這世上偏偏還有一個梁初音。
這就像已經裂開了一道縫隙的花瓶,再如何填補,也不是當初的那一個了。他對此人的印象也是。
周昊沒有辦法惺惺相惜。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他拉開了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喝點什麼?”南靳宇翻開選單。
周昊冷眼看他,目光盯著他冷白優雅的手,並不作答。
南靳宇抬頭,看到了他眼睛裡毫不掩飾的尖刻,只是微笑:“年輕人,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要把太明顯的情緒表露在臉上?”
周昊眉一皺:“你到底想說什麼?”
南靳宇:“這話應該是我問你。”
周昊:“……”
南靳宇:“事到如今,你不應該願賭服輸嗎?已經失去的東西,是撿不回來的。再搞一些小動作,有什麼意思?給自己留點尊嚴,也給大家留□□面,不好嗎?”
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臉上毫無愧色,甚至這樣雲淡風輕地談論他和初音的感情——周昊忍無可忍:“你不要得寸進尺!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跟初音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按著你的頭逼你腳踏兩條船了?”
周昊語滯。
南靳宇冷笑,目光毫不動搖:“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周昊默了會兒,握緊了手。半晌,他看向對面人:“你也不用站在道德制高點這樣指責我。難道你就光彩嗎?你明明知道初音是我女朋友,你之前還一直跟她獻殷勤。她報告不會,你教她,她生活上遇到困難,你也眼巴巴過來送溫暖!她沒有男朋友嗎?用得著你越俎代庖?堂堂信恆集團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