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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庭苦笑,也不再勸了。這人主意大著呢。
離開時,兩人一起出門。謝庭接到個電話,看一眼,直接按了。見南靳宇望過來,他努努嘴:“趙叢。”
南靳宇輕笑,手垂在身側,眼中多有促狹之意:“這是狗皮膏藥啊,黏上了就撕不下來了?你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搭理他。”
謝庭苦笑,覺得荒唐,又瞧不慣他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挑眉:“人家想討好的可是你。”
“別,我敬謝不敏。”
兩人相視一笑,無奈搖頭。那種家庭出身,從小被人捧慣了,什麼樣的恭維奉承沒見過?只覺得好笑。
找他
晚上,天上下暴雨。梁初音開啟窗戶往外一探,迎面一陣狂風夾雨,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梁初音氣急敗壞,摔上窗戶,提著溼透的衣服在餐廳裡走來走去。
周昊看得好笑,拿了毛巾過來替她擦拭:“去洗個澡吧。”
她哭喪著一張臉:“剛剛才洗過!”
周昊笑,刮一下她的鼻子:“誰讓你手賤,下那麼大雨還要去開窗。”
她氣急了,跳腳:“你幫哪邊的?”
周昊連忙調轉口風,給小公主親親抱抱舉高高。
梁初音重新洗完澡,已經是晚上8點了。她擦著頭髮回到客廳,看到周昊還坐在沙發裡打字,納罕:“還有工作?你們公司不是一向都挺清閒的嗎?”
周昊:“我換工作了。”
梁初音“啊”了一聲:“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周昊抬頭,對她笑了笑:“就這兩天,還在交接。”
梁初音“哦”了聲,沒什麼不舒服的。她向來不過問他工作的事情,對此,自然也沒有什麼感觸。
她好奇的是:“你跳槽到哪了?”
周昊原本待的通力證券,在業內也是佼佼者。不過,梁初音知道,周昊一直都是有野心的。
“天翊創投。”
梁初音心裡一突,下意識就想起了謝庭。而想起謝庭,自然就不免想起那個人——
她喉嚨有點幹,訕笑道:“聽說天翊和信恆的合作很緊密啊。”
周昊仍在埋頭工作,應了聲,道:“要是能去信恆,當然更好。不過,我還不夠格……對了,前幾天我去應聘,看到信恆那位執行總裁了。想不到那麼年輕,他也沒比我大幾歲吧?真是難以置信。這個年紀,是怎麼構建起那樣龐大的金融帝國的?”
搞投資的都知道,創業不難,難的是持續走下去,每一筆投資都行之有效,這是一門大學問。
梁初音不知道該怎麼附和,道:“可能家裡有背景吧,或者……有財閥勢力在背後支援。”
周昊:“……可能吧。”
梁初音看他一眼,他眼底透出明顯的嚮往。
是對那個階層的。
那張俊朗的面孔變得更加神采奕奕。
周昊家裡做漁業生意,也算小有資產。但是,那點兒家底擱這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顯然是不夠看的。
所以,他畢業後就不跟家裡伸手要錢了。不過,雖然能力有,銳氣有,到底還是年輕。
梁初音卻不在乎,跑過去抱住他,雙腿一蹬,跟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我們一起努力——”
周昊親了下她的臉頰,寵溺道:“嗯。”
……
梁初音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骨子裡反而有股倔勁兒。想了想,她提起勇氣給南靳宇發了條簡訊。
內容很簡單,約他禮拜六吃飯——見面三分情不是?
禮拜六下雨。約定見面的地方在東林街街角一家咖啡廳,不算多高檔,卻很僻靜,格調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