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頓從睡夢中醒來。
他做了一個夢。
夢到蘇君炎帶領著望不到盡頭的軍隊,兵臨城下。
一定是錯覺吧。
想太多了。
最近的確是太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就想要來一杯。
他的桌子下藏著一瓶窖藏了多年的梅林紅酒,每次疲倦的時候,就想要來一口。
算是向某個曾經的軍部前輩學習。
他還沒有回家。
他已經在軍部待了大半個月了。
需要他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不過這也正和他意。
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殺了那麼多的人,為的不就是現在的忙碌嗎?
忙碌好事,證明他還可以為這個國家付出很多的東西。
他喜歡付出。
“叫莫羅斯上來。”喝了一杯以後,溫寧頓覺得自己好多了,按下了手邊的一個按鈕,讓一個人上來,他需要聽取點最新訊息。
很快,門就被輕輕地敲響了。
“進來吧。”溫寧頓對待下屬都很溫和,“需要來一杯嗎?”
他朝著那個下屬晃了晃那瓶還有一大半的紅酒。
叫莫羅斯的下屬很是拘謹又緊張地搖了搖頭。
不過也是,如果說最開始人們還不太明白,那麼現在,過去了快兩個多月了。
新中央帝國的每一個臣民都應該清楚一件事了,帝國的大權,並不在皇宮裡的那個每天縱情聲色的皇帝身上。
而是在軍部,這個年紀輕輕的將軍身上。
“好吧,那麼,在我睡著的時候,北地有什麼好訊息傳來嗎?”溫寧頓在過去的每三個小時,都會問一次北地的情況。
作為整個帝國的實際掌權者。
蘇君炎的老朋友。
他甚至知道就在今天,北地的最終決戰開始了。
誰贏了?
“恩……將軍大人……還沒有,確切的訊息。”下屬有些畏懼的,不敢看溫寧頓的眼神。
曾幾何時,他居然也要被人稱作將軍大人了。
“我睡了多久?”溫寧頓又問道。
“恩……大概,五個小時。”莫羅斯低著頭看著地板。
儘管溫寧頓的好脾氣是出了名的,可能夠走到這一步,在三十歲以前執掌整個帝國大權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太過溫和的人呢?
“五個小時。”溫寧頓點了點頭,站起身,拉開了身後的窗簾,窗外是帝國十景之一的大圓湖。
此時午後的漫長時光籠罩在湖面之上,讓波光粼粼的水面散發出金色的光澤。
幾隻飛鳥落在了水上,劃開了一圈圈的漣漪。
“五個小時之前,我得到的訊息是,那邊開戰了,現在,五個小時了,你跟我說,還沒有確切的訊息……”
“是北地的風太大了,把我們的人都吹到了海里去?”
“抱歉……將軍大人,我一定……”莫羅斯有些誠惶誠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我無意於怪罪你,或許是真的北地的風太大,我們一時間收不到訊息。”溫寧頓很是大度的揮了揮手,說,“下去吧,三個小時以後,給我我想要的答覆,不然我就真的要開始質疑……帝國的情報部門,已經沒用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是的。”莫羅斯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壞兆頭。”溫寧頓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
壞兆頭。
但夢和現實又都是反的。
不是嗎?
老話都這麼說。
也許是太餓了吧,該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