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對於蘇君炎這一方的勢力來說,今夜的中央大陸天空之下,到處都是不利的訊息。
蘇君炎被困。
阿姆斯特城被圍。
蘇君寒也是陷入到了絕境之中。
沒錯,就是絕境。
當暗月商會那些精神力強者成圍獵之勢將沃默爾包圍的時候。
蘇君寒就已經嗅到了不對。
他自己完全知道自己的實力。
雖然在表面上,他已經表現出了無所不能的樣子。
沃默爾也已經完全成為了他的狂信徒中的狂信徒,那些來自蘇哈拉馬城的富商大戶們也是拜服於他的神蹟。
但他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
那些暗月商會的強者聯合起來給他施加的精神威壓,讓他感覺到了無比的壓抑。
真是兇狠的一刀。
這些人,完全的謀定後動,而且不動則已,一動就是一擊直中要害。
蘇君寒才顯露出他的實力短短不過兩個月,這些人已經好像瞭解了他的全部一樣,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殺招。
無論是時機,判斷,力量。
每一個因素的把控之精準,都在訴說著這個以暗月為徽記的團體,在這片大陸隱藏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蘇君寒沒有回頭,他也根本不指望蘇君炎能夠及時趕來救他了,今夜,恐怕蘇君炎遇到的阻礙不會比他更差。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是打定了主意拼死一搏。
他的反擊,在那些暗月商會的成員還沒有開始徹底發動的時候,就已經開始。
以沃默爾的身軀作為中介,蘇君寒連現在自己的身軀都不要了,全部的力量都灌注到了沃默爾的軀體裡。
沃默爾本身得到蘇君寒的神力加持,實力就已經媲美九階的大術士,這一下蘇君寒現在所有的力量都匯聚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實力直接暴漲,從九階直衝十階,然後十一階的門後大關,他也是輕鬆跨越。
居然就是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位王級強者。
這種改變,說出來真的是神乎其技,幾乎沒有人敢信。
但也的確是種種巧合造成。
如果說沒有這兩個多月來的信仰之力積累,那麼別說是扶持沃默爾了,蘇君寒現在勉強維持著自己的神念不散就是好事了。
畢竟已經離北風凍原太遠太遠,他根本已經不能借助到太多的那個凝聚出他的地方的力量了。
而如果今夜在蘇君寒身邊的不是沃默爾,那麼換了其他的任何一個人,恐怕也不能得到這樣的大機緣。
蘇君寒現在的力量說穿了就是他的一點點從北風凍原帶出來的底子,加上蘇拉克絲城和蘇哈拉馬城的信仰之力堆出來的雜亂無章的東西。
信仰之力,是什麼?
就是一大堆人的,各種各樣的願望,心願,每個人的願望,心願都是不同的,無數複雜的心思夾雜在一起,力量固然強大,可是也無比暴躁難以控制。
若是其他的人來,就算是在精神力修為上已經很有造詣,甚至哪怕是十階的魔紋大術士來,都絕對承受不住。
而偏偏,沃默爾這個人是個異數。
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全心全意的蘇君寒的狂信徒中的狂信徒,心中,眼裡,每一寸血脈裡,除了神以外,已經存不下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這樣一來,他反而成為了一個某種意義上的純潔無暇之人。
他可以容納那無數的狂暴的,各種各樣的思想,願望。
因為他的心裡什麼都不會想。
所以他在一瞬間,在那狂暴的畏懼的雜亂的信仰之力的灌注下,成為了一位新的王級強者。
當然,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