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容髮。
阿爾託斯只得放棄了對於蘇將軍的終極一擊,身周的光重新擴散開來,一劍朝著斬海奔去。
斬海固然劈山斬海,但君主更是無雙無對。
這一下交鋒,就顯示出了絕對的位階差距造成的不可逆轉的結果。
縱然菲尼斯在技巧,經驗,乃至於個人實力上都遠超阿爾託斯許多,阿爾託斯也確實還完全無法掌控君主。
可是,就是一個是將軍級,一個是王級。
一個是在門內的凡物,一個是在門外的神器。
這就是終極差距,是天塹,是完全跨不過的鴻溝。
表現出來的,就是碾壓。
當然,事實並沒有碾壓那麼誇張。
到底是阿爾託斯實力不夠,君主雖然從本源上佔盡上風,力量無可阻擋。
但菲尼斯的個人實力彌補了一些差距,斬海只是被逼退了一步,而已。
可這一步,已經足以讓莫德雷德逃離被斬首的危險,拉斐爾用盡平生力氣,迅速將莫德雷德拉出了和斬海的對戰範圍,退到了阿爾託斯的身旁。
對此,阿爾託斯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顯然他對於拉斐爾這個同伴極為蔑視,要不是同處一個陣營,他剛剛也絕對不會出手。
眼看他逃回來,阿爾託斯也不和他說話,只是對著蘇將軍道:“聯手。”
依舊是無比直白的,沒有半點回旋的語氣,更像是命令。
“你剛剛還想殺我。”蘇將軍卻不是他的臣子,垂下鐵劍,淡淡道。
阿爾託斯遭到拒絕,卻是也不再和蘇將軍說話,直接提起手中的君主大劍,朝著菲尼斯就撲了過去,完全沒有任何預兆,果決的可怕。
或者說肆意妄為,他想做什麼,就去做了。
從來不需要和別人多說什麼。
這一點,倒是和蘇將軍有點像。
但她卻毫無激賞之意,只是拄著劍站在那裡,不動。
留在了原地的拉斐爾立刻警戒了起來,他做出一副誓死捍衛阿爾託斯後方的樣子,召回了那幾架之前在和蘇將軍麾下的北國鐵章交鋒的條頓騎士,和蘇將軍對峙了起來。
實則,他是真的被菲尼斯打怕了,這真的是他從得到莫德雷德以來遭受的最大的慘敗,和恥辱。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毫無還手之力是什麼感覺,明明,在機體上,可能他還佔優。
蘇將軍看到拉斐爾的架勢,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收攏了她的北國鐵章,靜靜地觀察著戰局。
於是,整個場面出現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一邊是打得不可開交,另一邊卻是沉靜如死水。
另一邊,隨著君主的入場。
本來壓著莫德雷德打的菲尼斯感覺到了空前的壓力。
也是空前的憋屈,不管他怎麼極限操作,怎麼經驗豐富。
可是別人的機體就是比他的強,他毫無辦法。
到了最後,他甚至需要向克爾蘇加德求援。
因為君主的王道力場對於他的斬海的壓制實在是太大了,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操作開始僵硬,整個機體都有點不聽使喚。
好在克爾蘇加德這一邊是完全轟爆了那些聖堂武士,在最後將一個八階光系魔種的領域撕成了碎片以後,他將所有精神力的中心轉移到了菲尼斯這一邊。
在場所有人裡,也只有他的冰霜領域才可以和君主的王道力場有那麼點抗衡的能力。
至於說躍躍欲試想要加入戰團的奧德修斯,他的小千騎,在這種場合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他已經被君主一個力場爆發給轟飛了出去。
奧德修斯頓時有些著急,他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