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響起。
當然就意味著要跳舞了。
其實在這種由軍部舉辦的宴會上,大多是沒有跳舞這個部分的。
但既然現場有那麼多的女眷,舞曲又響起來了,那麼自然,跳舞的部分也就要開始了。
尤其是,路西菲爾已經喝下了最後一杯酒,在邁動著腳步朝著蘇君炎他們這一方向,或者,準確一點說,是朝著奧莉薇亞走來了。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一邊。
沒有人敢先跳第一支舞,儘管其實舞曲已經進入了第一部分。
但在這種時候,絕對沒有人敢掠路西菲爾之美,搶先去跳第一支舞的。
大家都明白,路西菲爾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和奧莉薇亞共舞一曲。
在中央王城,路西菲爾喜歡奧莉薇亞,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而以往奧莉薇亞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他倒也是無所謂。
今晚,她卻是第一次在身邊帶了一個年輕的異性,還是那種不是親屬,也不是什麼名流的無名小卒。
那路西菲爾再不做點什麼,就實在是太奇怪了。
所有人注視著路西菲爾一步步靠近。
雖然舞曲越來越高亢明亮,但整個大廳卻處在一種詭異的落針可聞的狀態。
每一個人都在等待著一個結果,等待著奧莉薇亞的反應,更是想要看看,那個無名小卒又會有什麼不自量力的舉動。
不自量力,當然是不自量力,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家世,還是實力,能夠跟路西菲爾抗衡的人,似乎還沒有出生吧?
溫寧頓把玩著手裡喝了一半的酒杯,看向了蘇君炎,這種事,就是他也無法幫到。
更何況,其實,這本來就是他留下的後手。
他那一晚向蘇君炎求饒,自然是早就想到了蘇君炎會用什麼東西控制他,雖然最後的結果出乎他的意料,蘇君炎的控制手法很強。
但他也並不如何害怕,因為他知道,如果蘇君炎真的喜歡奧莉薇亞,那就無異於飛蛾撲火。
結局是早已註定的。
因為他有一個根本無法戰勝的敵人。
路西菲爾。
這是個就算是他都覺得無比頭疼的人物。
而蘇君炎選擇和他正面交鋒,那麼無論如何,他最後一定會落敗。
到時候,溫寧頓有一萬種方法可以重獲自由,然後從容收拾蘇君炎。
不過,現在,他倒是有了別的主意,他覺得蘇君炎還是很不錯的,到時候,說不定可以收歸己用。
在智者眼裡,永遠沒有絕境。
這是他從小信奉的至理。
而在兩個呼吸過會,他的理念受到了另一個強悍的道理的衝擊。
在愚者眼裡,也沒有絕境。
當然,奧莉薇亞絕不是一個愚者,她只是顯得神經大條,很多東西懶得去想。
當看到路西菲爾朝著她走過來的時候,她唯一的想法是,不高興。
不高興和他跳舞。
也不高興讓蘇君炎不高興。
當然,第二個理由她是不會承認的。
所以她眼睛直視著正在走來的路西菲爾,私底下和蘇君炎傳聲:“喂,你會不會跳舞?”
“我,不太會啊。”蘇君炎這個時候,明明應該是整個大廳最尷尬,或者說最絕望的人。
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尷尬,也不絕望。
他牽引著身旁女孩的手,看著這個世界上可能是最優秀的男人一步步朝他走來。
“不過我也不介意跳一跳啊。”
路西菲爾是很強啊,英俊,瀟灑,強大,富有,尊貴,完美。
放在任何其他時候,蘇君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