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轉瞬即逝。
術賞即將開始。
雷斯特先行上場,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冷眼看了一眼蘇君炎,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可笑的狠話。
蘇君炎等了一會兒,又和奧德修斯聊了幾句,臨上場的時候,他發現備戰區後方的通道里有個穿黑袍的身影在探頭探腦。
一看到這個場景,蘇君炎就感覺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他沒有急著上場,快步走了過去。
那黑袍人見蘇君炎過去,一副受驚的模樣,似乎想要跑,但又可能覺得太做賊心虛了,於是強行鎮定了下來。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不在中央看臺好好待著。”蘇君炎也不點破黑袍人的身份,就那麼站在那裡,像是在四處看著什麼。
“我……”黑袍人遲疑了一下,雖然她的臉被黑袍的帽兜遮住了,但蘇君炎仍可以想想象,她此刻一定是在下意識地咬嘴唇。
想到她咬嘴唇的嬌俏模樣,蘇君炎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兇巴巴的口氣,這個時候一定是瞪大眼睛了。
“沒什麼。”蘇君炎想,瞪大眼睛也挺可愛的,但忍住沒笑。
“我就隨便轉轉。”黑袍神秘人想了一下,似乎是找到了理由。
“哦,我還以為是某人擔心我。”蘇君炎還是左右看著,像是沒話找話。
“誰……誰擔心你了!”一定是漲紅了臉了,有些羞惱的意思。
蘇君炎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雖然看不到臉,但隔著一層紗去想象她的嬌羞與美貌,也是另一種趣事。
“才沒有擔心你。”過了一會兒,黑袍神秘人小聲說。
其實她是擔心的,在蘇君炎像是一顆流星一樣衝向斬風的時候,她心跳快的差點跳出來,後來小千騎解體,爆炸,她擔心的差點喊了出來。
那時她忽然很害怕,害怕失去一些東西,那些東西是之前她覺得可以留到很多年以後,在下雪的庭院裡慢慢回憶的,現在她不能了,她覺得她必須一直擁有。
那叫做溫暖,或者是某個男人的手掌。
又或者,叫做蘇君炎?
“其實沒必要這麼拼啊,你……”雖然很輕,但還是想要說出來。
為什麼要這麼拼呢?
她不知道,或者其實是知道的。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蘇君炎的樣子,在北地的大雪裡,他揹著一個巨大的木匣子走來,有著一張溫柔的臉孔,卻說著可惡的話,還從頭到尾都沒有問她的名字。
那時的蘇君炎,寂寞,自由,漫無目的,像是一頭雪原裡獨自遊蕩的孤狼。
他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絕對一點都不應該和中央王城的繁華紛爭聯絡到一起。
可他現在站在這裡,站在這個世界的中心,整個中央王城的實權人物面前,不斷戰鬥,勝利,遇險,受傷,甚至死亡。
其實真的不用那麼拼的,蘇君炎。
你可以從雪原來到世界的中心,捨生忘死。
那我也可以從世界的中心去到雪原,忘記自己曾經的姓氏。
“我該走了。”蘇君炎說。
“恩……小心。”
術賞最終對決。
蘇君炎,對陣雷斯特。
如果光從位階上來看,蘇君炎是必輸無疑的,因為雷斯特是七階魔紋術士,即將跨入八階領域之門。
而蘇君炎僅僅只是五階,就算是五階頂峰,整整兩個等級的壓制,而且雷斯特又是無比接近領域,蘇君炎勝利的機會實在是太渺茫了。
不過,蘇君炎在之前已經創造了太多奇蹟了,以全勝戰績進入終賞,成為有史以來最接近勇冠三軍的人物,又在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