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瘋狗。
阿爾託莉亞現在表現的,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一直追著奎因特不放地咬。
一般人面對瘋狗,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因為和瘋狗鬥,不但容易受傷,還有失身份。
可對於奎因特來說,他已經退無可退了,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和瘋狗顫抖到了一起。
反擊是在阿爾託莉亞發起第七次進攻的時候發生的,阿爾託莉亞麾下所向無敵的條頓騎士團受到了奎因特的精英部隊的阻擊。
一個很低估的印象就是,奎因特從東海岸戰敗而走,好像是他真的已經山窮水盡了一樣。
其實不然,他在阿爾託莉亞登陸那一夜,率先帶兵逃離,他的主力部隊儲存的相當完好。
要知道當年東海岸,就是靠著這一支部隊坐鎮阿姆斯特,震懾整個東海沿岸,順便和聖羅蘭帝國的邊防軍隊相互對峙,在以往的軍隊序列裡,阿姆斯特的東海岸常備軍,是可以排進第一序列的前幾名的軍隊。
這也是奎因特在甫一入東南行省,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依然可以迅速開啟局面,斬將奪旗的原因。
現在阿爾託莉亞步步緊逼,奎因特被迫反擊,阿爾託莉亞麾下的條頓騎士團固然厲害,都是當年聖羅蘭的王軍的精華中的精華,可惜數量實在過少,就算是再精銳也敵不過敵人萬千。
哪怕是有始祖派的魔種從旁協助,那種配合生疏的弊端立刻就體現了出來。
這種弊端之前在打順風仗的時候是看不出來的,現在面臨硬仗,敵人也都是個個精銳,一方面是配合不足,一方面是種族的隔閡,導致了全盤的作戰不利。
阿爾託莉亞狂攻猛打的氣勢,總算是被遏制住了。
奎因特微微鬆了一口氣,當即來到陣前和阿爾託莉亞對峙了起來。
“尊敬的王儲殿下,不知道我是什麼地方開罪了您呢?讓您如此的氣氛,欲殺我而後快?”奎因特遙遙地看著對面軍陣中那個被一襲黑色全身甲包裹住,完全看不到真實面目的前聖羅蘭王儲,感覺到了無比的陌生。
身為曾經的阿姆斯特城城主,東海岸總督,他從前的第一要務就是防禦東南方向的聖羅蘭騎士國。
自然的,對於聖羅蘭的方方面面,他都是做了大量的功課,其中,就包括這位王儲殿下。
在從前的資料裡,這位王儲殿下是一位脆弱,暴躁,易怒的年輕人,處事優柔寡斷,沒有決心,在評級裡,屬於很重要,卻又沒什麼威脅力的人物。
現在整個聖羅蘭都滅亡了,最後剩下的,居然只有這位王儲殿下了。
他看起來和從前改變了很多,顯得更加的穩重,成熟,冷漠。
讓熟悉了從前那個王儲殿下的奎因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於奎因特的發問,阿爾託莉亞並沒有回答,她今天來到這裡,不是為了說話的,就是為了,戰爭。
於是戰爭在下一刻毫無徵兆地爆發了。
由阿爾託莉亞為首,爆發。
阿爾託莉亞驟然從原地離開,一襲黑甲的身影,化作了一道黑光,朝著奎因特疾射而去。
這種二話不說,驟然動手的風格,讓奎因特措手不及。
他本來以為作為一個前王儲,哪怕再怎麼樣,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開戰前在陣前敘敘舊,講一講故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說不定還能化敵為友,到時候,那就是一旁觀戰看熱鬧的東南聯軍的噩夢了。
可奎因特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現在的這個阿爾託莉亞已經變成了這樣。
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而且還是一個大瘋子。
看他襲來的方向,他是打算要生擒自己?
“炮火準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