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一個他得罪過的學屋裡,這不是給程悅秀添堵嗎?
可程悅秀除了沉默些,卻並沒有什麼異常反應,鄭老夫子也沒有對此事多說,而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包打聽來客人的時候正好是柳含文他們休假的時候。
原本打算和王至文還有柳含書聚一聚再回鋪子的柳含文只能和穆寒才先離開。
穆寒才最近十分不開心。
原本以為進了書院就可以天天見到心上人,結果武術課十天才只有兩次,壓根看不見人,其它時候柳含文又在學文,穆寒才天天往這邊跑也不是個事兒。
“怎麼了?”
穆寒才嘆了口氣,“我不想做你夫子了,做了這麼久,也沒聽見你叫多少聲。”
柳含文一愣,“那穆夫子,你怎麼了?”
穆寒才微微一笑,“我在想我當初要是進書院做學子,咱們相處的時候會不會多一點?”
第49章
柳含文聞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穆夫子是想學我大哥他們那樣爬牆頭來看我嗎?”
穆寒才這才想起要是他進書院做了學子,那可不就和柳含書他們待在一個地方了,“還是算了吧,做夫子挺好的。”
他的語氣又冷又委屈。
柳含文低笑,聞聲的穆寒才也笑了。
爬牆頭?他早晚會爬的。
大牙一見兩人趕忙就迎過來了,“來的是位貴人。”
“貴人?”
柳含文掃了一眼空蕩的鋪子門口,大牙笑道,“我是瞧著他身著綢緞,不過這人面生得很,不是咱們鎮子周邊的人。”
柳含文點頭,然後與穆寒才一起進了鋪子。
林願和柳王氏出去買菜了,大牙他們雖然大多數活兒都能做,可就是不會做飯,再者柳王氏也不願意別人把她這個活兒給搶了,今兒是柳含文回鋪子的日子,兩人準備買些好菜回來做給柳含文吃。
至於穆寒才一直住在鋪子上,所以自然沒有柳含文回來得少。
黑鵲落在柳含文的肩膀處,穆寒才像個門神似的站在隔間外面,壓根不顧旁邊那貴人帶過來小廝的眼神。
小廝偷偷地看了眼穆寒才充滿力量的身材,然後不服輸地將脖子伸得老長,暗地裡吸了一口氣將肚子上的小肉肉收了收,想要把自己顯得壯實一些。
穆寒才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倒是旁觀的大牙他們忍不住地笑。
這小廝還挺有意思。
這次來的客人是一個漢子,一個俊朗不凡的年輕漢子。
“請問客人,要打聽什麼?”
柳含文拿出紙筆,問道。
謝柯“唰”地一下開啟手裡的摺扇,然後輕輕搖著,“你是掌櫃的?”
柳含文看了眼對方的摺扇,“是。”
謝柯又笑了笑,整張臉顯得更好看了,可柳含文卻視而不見,繼續問道,“請問您打聽什麼?”
“掌櫃的就不多和我說說其他的話?”
見對方吊兒郎當的,柳含文也乾脆放下了筆,“如果您是來嘮嗑的,恕我不奉陪。”
“好好好,說正事,”謝柯擺正臉色,“我要找一個人,他是我未婚夫,不過十年前他們家離開了廣陽城,一直到現在都沒能回來,也一直聯絡不上,我父親的意思若再聯絡不上,這婚事就得作罷,我可不願意,所以來你們包打聽。”
柳含文重新拿起筆,“客人來自廣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