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點頭,穆寒才他們的軍隊早就在幾天前便回來了,他們一直駐紮京都外的大山中,今兒的捷報便是他們故意傳進來的。
邱少興揮了揮手,便有人上前按住朱成銘,朱成銘本要使力掙扎開,卻不想全身無力。
“你不會這麼天真的以為那茶沒毒吧?”
柳含文指了指剛才朱成銘喝了好幾口的茶道。
朱成銘險些氣死。
“帶走。”
“是。”
“你們幹什麼?你們要帶將軍去什麼地方?!”
將軍夫人瞪大眼,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柳含文的胳膊。
柳含文回頭看著她,“將軍去了哪裡你不知道嗎?”
將軍夫人被他看得手一鬆,“你、你什麼意思?”
“將軍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柳含文一邊說,一邊往她那邊走,將軍夫人一個不注意便被腳下的朱常武絆倒在地。
“你在說什麼?”
朱常武死死地盯著柳含文。
柳含文輕笑,“你還不知道呢?你的父親根本就不是鎮國大將軍,大將軍早就十幾年前便戰死沙場了,回來的是你母親的小叔,可笑的是她為了自己的權財,與小叔成了夫妻不說,還生下了你.....”
“別說了,你別說了!住口!住口!”
柳含文的話好似將將軍夫人戴著的面具一點一點的撕碎了,朱常武的牙齒都在打顫,最後居然撅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氣的。
“有些事,不是不報,而是未到時候,”柳含文看了將軍夫人一眼,最後也離開了,將軍夫人想要追上去,卻被人用□□指著脖子。
她神情恍惚地跌坐在地上,不久後便掩面大哭起來。
城郊。
皇帝被晃醒的時候,睜開眼便看見穆寒才。
他又驚又怒,“穆愛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寒才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身後。
皇帝回過身便發現他身後居然是一座座的墳!而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好像在給那些墳燒香?
怪異的地方讓皇帝很不安。
“這是何處?朕為什麼會在這裡?!齊王呢?劉太師呢?”
柳含文將最後一炷香插進土裡後,慢慢地轉過身,與皇帝對視的那瞬間,對方便驚叫出聲,“你、你是人是鬼?!”
“皇伯伯正健忘,我自然是鬼了,”柳含文笑眯眯地看著他,然後指著自己身後的墳堆道,“這些人你都忘了嗎?他們是安王府的啊,還有我外祖父他們一家,都在這呢。”
皇帝聞言面色發怔,他伸出手掐了自己一把,嘶!疼得很!
這不是在做夢!
“你到底是誰?朕可是天子!你害不了我的!”
皇帝一邊說一邊往後退。
不想沒多久便撞到一個人,他嚥了咽口水,慢慢地轉過頭,卻被楊正那張臉嚇得摔在了地上,“你是楊正?你是楊正!你不是死了嗎?!”
楊老尚書曾帶著楊正入宮給皇帝祝壽,皇帝對這個清冷的漢子印象很深,自然記得他。
“是啊,我們楊家上上下下八十多口人都死了,都在這黃泉路上等陛下呢。”
楊正的聲音陰森森的,讓原本以為是夢的皇帝覺得自己應該是死了的。
“朕是天子,你祖父通敵,那是證據確鑿!朕殺了他,又有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