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這句,唐婉飛快跑進了淨房,待關了淨房的門,她才長長撥出一口氣,蔣潤應該沒看見她臉紅了吧?
她伸手在臉上拍了拍,等臉上的溫度散去,她這才準備去用水,然後她悲催的發現,她的寢衣還沒有拿進來。
平日裡這些都是兩個枝給她準備好的,今兒新婚夜,兩個枝自然不可能會在新房裡給新姑爺找不痛快,於是乎……
只得出去拿。
等唐婉從淨房裡出來的時候,就見蔣潤坐在喜燭下看書。
他本就生得極好,這會兒側臉在燭火的映襯下半明半寐,似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更添幾分朦朧之美,怪不得世人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呢。
所言不虛。
蔣潤一抬頭就瞧見小姑娘正花痴般的看著自己,他扯了下嘴角,合上書,有些驚異於她用水的速度,「這就洗好了?」
唐婉沒想到自己的偷看被當場抓了包,而且她還看見他笑了一下,臉頓時又燒得厲害,她趕緊往衣櫃那裡去,「不是,我出來拿寢衣。」
她的寢衣下午的時候兩個枝已經給她收在衣櫃裡了,她知道在哪裡,這時候便直奔那裡去了。
蔣潤就見著小姑娘小耗子一般在自己眼前飛快的衝到衣櫃,拿了衣裳以後又飛快的衝進了淨房,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停頓。
他失笑,不由摸摸自己的臉:他有這麼可怕嗎?
再聯想到南王,在他面前,南王那略胖的身子跑起來也跟風一樣的……或許他真有。
唐婉其實沒洗多久就出來了,脫下了那身繁複的嫁衣,換上了乾淨清爽的寢衣,她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只是在看到蔣潤時,臉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發燙。
見她出來,蔣潤也抱了衣裳進去。
不一會兒,淨房裡響起嘩嘩的水聲,唐婉臉上又是一紅,剛剛、她用水的時候,水聲是不是也這麼大?
好羞人!
蔣潤動作很快,等他出來就見小姑娘已經在床上躺下了,而屬於他的枕頭和被子也已經被抱到了塌上。
蔣潤:小姑娘動作還挺快。
唐婉從被子裡探出個小腦袋,「那個,今天就麻煩夫君睡在塌上,明天晚上換我睡塌你睡床。」
話一出口,她還被自己嚇了一跳,第一聲夫君喊出口,她本以為再叫第二聲時還會像第一聲那般艱難,卻怎麼也沒想到竟這般自然的喚出了口。
蔣潤淡淡「嗯」了一聲,這聲夫君成功取悅了他,他走到床邊,在小姑娘警惕的目光下,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後去了窗邊的塌上躺下。
小姑娘許是累了一天,剛開始還強撐著眼皮擔心蔣潤會意圖不軌,漸漸的,就傳出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蔣潤躺在塌上朝床那邊看去,在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小姑娘的睡顏,安安靜靜、乖乖巧巧,讓人忍不住打心底裡想要疼愛。
這樣的小姑娘,唐府那些人是怎麼忍心傷害的?
將一個這般軟萌可愛的小姑娘,硬生生逼出了一身鎧甲,豈圖用堅硬的外殼偽裝自己,幸好他了解她,知道她那些假裝理智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怎樣柔軟的心。
他不由下塌走過去坐在小姑娘身邊,手輕輕撫了下她的頭髮,又低頭在她發間輕輕親了一下,「婉婉放心,往後夫君會好好護著你的。」
睡夢中的小姑娘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往他身邊靠了靠,又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唐婉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了蔣潤的身影,夏枝聽見動靜推門進來,「姑娘醒了,可要起身了?」
唐婉點頭,問夏枝,「夫君呢?」
夏枝一邊服侍她起來,一面道:「姑爺一大早便出門了,關照我們誰也別叫醒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