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業成苦著張臉,「那可是壽王殿下啊,京中人人稱頌的壽王殿下,我想巴結還來不及,又怎會去得罪?」
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招了壽王的眼。
唐業成回去以後把這個訊息與唐老太太一說,唐老太太也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一手拍在身邊的案几上,「定是二丫頭那個倒黴催的命格惹的禍。」
唐業成先是被她嚇了一跳,再一想,或許的確是有可能的,一想到唐婉後日的回門,他狠了狠心,將自己的想法與老太太說了。
蔣潤趕在午飯前回到了柳葉衚衕,與他一道回來的還有兩盒極品血燕。
唐婉看到這兩盒血燕時,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她雖然沒吃過這種好東西,可她在老太太和趙氏那裡都見過,且她在老太太那裡見到的品相遠不及蔣潤拿回來的這兩盒。
這這這,又花了多少銀子啊?
她本還想著,算上郭夫人給的添妝,她有六百兩銀子的嫁妝,日子也不用過得太清貧,可如今看來,她實在太低估蔣潤的花錢能力了。
不行,得拿去退了。
蔣潤在得知了小姑娘的想法後有些哭笑不得,於是他不得不又扯起了謊,「沒花錢,是、是撿來的。」
唐婉:……
是他傻還是我傻,還是他當我傻?
「娘子你太瘦了,」蔣潤一面說一面將血燕交到福伯手上,「該吃些好東西補補,身子補好了,將來才好生孩子。」
生、生孩子?
唐婉不可思議的看向蔣潤,就見著他正朝她使眼色,告訴她是說給兩個枝和福伯聽的,唐婉這才淡定下來,但想到那三個字,她的臉還是不由自主又紅了個透。
蔣潤瞧她這般,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他機智,成功轉移了小姑娘的注意力。
下午蔣潤沒有再出門,而是在房間裡看書。
見他這般,唐婉便搬了繡凳到廊下,和兩個枝一起做繡活兒,才繡了沒多久,她便覺得渾身哪裡都酸。
活動了兩下胳膊,她抬頭朝院子裡看,院子實在是小,靠西牆的地方種著一棵大樹,想來應是蔣潤經常爬的那棵,院子東半面種著兩畸菜,這時節,裡頭隱約可見剛冒了頭的小青芽。
再往遠處瞧便是影壁了,唐婉覺得,若沒有這影壁,她一定可以輕鬆的看見衚衕里人來人往的場景。
哎,真的是太小了,還不如她在唐家的那個小院子的一半大呢。
她不由又想到了那兩盒血燕,還有昨兒穿的那身嫁衣,隨便一件拿出去賣了,都能輕鬆買下兩三個這樣的院子了,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是啊,她如今也有銀子啊,不若再買個大點的院子,這樣她就不需要和蔣潤擠在一間房裡了。
她扭頭朝屋裡看了一眼,蔣潤還在看書,神情還挺專注的,算了,現在不去打撓他,到晚上再和他說說看。
到了晚上,她將自己的想法換了種方式與蔣潤說了。
蔣潤聽完便不說話了,過了好半晌才開口,語氣沉悶,還帶著些自責,「委屈娘子了。」
又來了!!!
「不不不,」唐婉趕緊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著我如今手上也有些銀子了,你又是讀書人,沒有單獨的一間書房來溫習功課是不行的,便想著買個稍微大點的院子,哪怕多一個房間也好,這樣夫君你就能安心讀書,不用受我影響了。」
唐婉已經想好了,到時候買院的錢全由她出,然後她就將蔣潤趕去書房睡,反正院子是她買的,自然就有權力讓蔣潤睡在哪裡。
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娘子的話太讓人感動了,」蔣潤感動得眼眶裡閃著小星星,說出來的話卻是明晃晃的拒絕加調 戲,「不過娘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