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電影, 屠斐手抖了下,沈清淺篤定地說:「是你媽媽?」
屠斐小臉紅撲撲地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氣息的節奏, 沈清淺故意指尖在她後背劃了下, 屠斐養得笑出來, 「好養阿姨別鬧」
屠斐接起, 沈清淺起身下床, 她拉開窗簾, 金色的陽光灑遍每個角落, 邪惡無所遁形。
沈清淺回身,趴在床上的屠斐正在輕聲講電話,漂亮的蝴蝶骨像是中世紀油畫家的鉅作, 白皙如奶油,讓人看著覺得唇齒間泛著甜。
恩,邪惡散去吧,現在不能做個惡魔, 沈清淺舒口氣,她還是洗漱做早餐,準備投餵她的小狼。
今天週末,紀景明打電話問沈清淺要不要去書友會,真心是不想去,不過為了多瞭解情況,沈清淺決定去。
屠斐打完電話下床往廚房跑,跟菟絲草似的纏著沈清淺,得知沈清淺出去見紀景明,她沒像以往那麼氣哼哼。
沈清淺回身看屠斐,故意問:「你不吃醋嗎?」
「吃。」屠斐吃醋吃得一臉正氣,「阿姨不去行不行?」
「不行。」
「噢。」屠斐失望地努努嘴,沈清淺指尖點了點她的純,輕笑道:「小噘嘴,去洗漱。」
屠斐洗漱完又回到廚房,沈清淺主動說起書友會,「我去那裡,也是為了看看會不會有新的發現,紀夫人的書友會成員可都是海京市圈內有名的,政界,商界,甚至於娛樂圈,都有。」
屠斐撓撓腦袋,嘆口氣,「是啊,阿姨最初是為了幫我才這樣的。」
屠斐從身後抱住沈清淺,「辛苦阿姨了。」沈清淺撫了撫屠斐圈著腰肢的手臂,「你啊,好好的就行了,我沒什麼辛苦的。」
上午,當屠斐和沈清淺開始吃早餐時,柴英卓已經打車回家,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去皇家影樓上班了。
柴英卓沒有之前忙了,她的客人一部分被梅姐轉移其他攝影師名下,除非有的顧客指定非柴英卓不可。
不過這類客人也不多,梅姐的介紹頗具說服力,她能很好地抓住客人的心思,進行針對性的推薦。
不忙的柴英卓會坐在電腦前翻看之前的照片,或是重新修過他之前的成品,他以往對於學習從來不會厭倦。
如果能心無旁騖地做自己喜歡的事,那會是幸福的事,柴英卓知道自己不配擁有那樣的全身心做事的資格。
柴英卓昨晚從柴冬雪那裡知道,屠斐已經醒了,他也是暗自鬆了口氣。
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屠斐醒了,不代表事情就此掀過去了。柴英卓失神地望著窗外,秋風吹過,金黃色的葉子鋪滿街道,如果不是考慮到清潔工的勞苦和街道整潔度來說,秋天雖然蕭索,卻具有一種悲涼的美。
四季的輪迴,彷彿是在說,時間車輪只會向前。
時間老人不會眷戀生機勃勃的春天,不會沉溺熱力四射的夏天,當瀟風瑟瑟的秋天來臨時,意外著萬物絕跡的寒冬要來了。
柴英卓細數人生中的春夏秋冬,他竟然沒有深刻印象了,他似乎沒有度過一個完整而又美好的四季。
路燈下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柴英卓定睛,確實是陳光輝。
陳光輝站在路燈下正在抽菸,他不時回身看一眼店裡,好像沒有進來的意思。
柴英卓記得,這是連日來的第十次了,他坐在窗邊,驀然抬眸,陳光輝會出現在路燈旁。
時間跨度,從白天到晚上,最初柴英卓以為陳光輝來找他問案子,不過他沒有進來,似乎只是順便過來看看。
看什麼?柴英卓偏頭看了看影樓裡忙活的人,梅姐正在和一對金婚夫婦推薦當下流行的拍攝方式。
柴英卓以為今天陳光輝抽完煙就會離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