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就這麼罷休了?」屠斐看她囂張的樣子,可那沒那麼容易,邢思博搖搖頭,「我問趙局了,趙局沒說怎麼給勸走的,」邢思博壓低聲音,「趙局就說,該查查。」
屠斐臉頰癢癢,下意識撓了下,疼得她叫出聲。
陳光輝心疼地說:「瞅紀夫人那樣,誰能想到是個潑婦。」
「要不然局裡給你報銷醫藥費吧?」邢思博一臉兄長看小妹妹的疼惜表情,屠斐摸摸臉,不滿道:「我差的是錢嗎?我差的是她的道歉。」
陳光輝無奈地搖搖頭,勸慰屠斐,「你還是差錢吧,人家紀局長的夫人怎麼可能給咱們道歉。」
「不是咱們,是我。」屠斐哼道,「早晚有機會的,等著吧。」
邢思博瞟著憤憤然的屠斐,提醒道:「不準私下搞事,影響你以後升職,別說我沒提醒你。」
屠斐努努嘴,哼了一聲,捧起大缸子咚咚咚喝熱水。
邢思博猛然記起什麼,他拍了下桌子說:「中午食堂吃的老好了,加了兩個硬菜,我還讓廚房留了,問題是你受傷了,得以清淡為主啊,要不然給別人……」
「誒誒。」屠斐站起身,摸摸小腹,「我還餓著呢。」
「你剛才在外面沒吃啊?」邢思博無奈,「你去讓食堂給煮個面,不過吃清淡的,那兩個硬菜就算了。」
屠斐進食堂嚷嚷要吃硬菜,邢思博尾隨她而來,「別聽她的,她臉上都是小傷口,吃不了重口味的。」
廚師長嘖嘖兩聲,「那沒轍了,我特意給你留了肉最多的大骨頭。」
「我要吃!」屠斐急得舉起碗,「我都多少天沒在食堂吃到肉了,快給我!」
最終,廚師長和邢思博一商量,給屠斐做了個還算清湯的骨湯麵,裡面放了幾塊肉。
廚師長盛湯時突然想起,「屠,你上午拿走的碗呢?」
「被人打碎了。」屠斐冷哼,邢思博沖廚師長搖頭,屠斐在碗裡撈肉塊,憤憤不平,「反正不準從我工資里扣。」
「從我工資扣。」邢思博接話,屠斐筷子往桌上一頓,「你也不行,讓姓紀的賠償!」
屠斐想想就來氣,還什麼高官夫人,簡直就是撒潑!
「屠,你趕緊吃啊,吃完還有工作。」邢思博故意轉移話題,屠斐才撈起麵條大口吃起來,幾口解決完了。
「你瞅瞅,你這一頓催,吃飯都要消化不良了。」廚師長挑理。
「不是,廚師長,我還說你呢,你是不是給我們屠警官做少了。」邢思博也挑理。
「別我們了,她跑了。」廚師長揚揚下巴,忍俊不禁,「這姑娘每次跑得比兔子都快。」
屠斐已經消失在門口,小跑回去提審柴英卓去了。
柴英卓在醫院休養幾天,邢思博跟醫生確定後,昨晚就把人重新拉回到刑警隊了。
屠斐出示了紀景明的筆錄,當然沒給他細看,只是給他名字,「看見沒?紀景明吸毒,他已經成承認了。」
柴英卓木然地望著屠斐滿臉的傷,又瞅瞅本子上「紀景明」三個字,眸光閃了閃,他微微低頭。
「失望,是嗎?」屠斐放下本子,句句扎柴英卓的心,「你不願承認,我也得告訴你,你保護了一個爛人。」屠斐指指自己的臉,「看見沒?這是紀景明的母親,那個看起來溫柔端莊的紀夫人給我抓的,還打了我兩巴掌。」
屠斐苦笑,「可惜,我是人民的公僕,我就算被打,我也只能忍著。」
柴英卓低低地埋下頭,屠斐靠著椅背,筆頭輕輕敲著桌面,「就算這樣,你還是要繼續保護紀景明,不肯說殺人的真實原因嗎?」
沒死成的柴英卓醒來後更沉默寡言,大有就此等死的感覺,屠斐今天被紀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