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殺的?」屠斐逼問,胡星言的眼瞼抽搐兩下,「我、我忘了。」
「忘了?」
「我、我當時太緊張,真的忘了。」
「所以,你承認是你殺了他?」
「我是不小心,他和我打架,也是往死裡打我的。」
……
胡星言不願承認是主動殺人,邢思博可以理解,為了讓自己不被判重刑。
「我是挺喜歡李麗,可惜她瞎了眼,喜歡何俊雄。」胡星言苦笑,「女人都是傻子,看不清一個人的真面目。」
同為女人,屠斐有被冒犯的感覺,胡星言低頭,像是在自言自語,「也怪我,如果我有勇氣表白,那就不一樣了。」
再之後,任憑他們怎麼問,胡星言都是這番話,說不來幾句就會繞回到李麗身上。
後半夜3點,結束了審訊,「儘管白鵬興的案子沒有突破好歹咱們破了一個。」陳光輝感慨,「等到捉到那個女的,白鵬興的案子就有著落了。」陳光輝說話時瞟見屠斐欲言又止的表情,下一秒,屠斐人不足說出口,「老大,金碧輝煌,我們私下裡查也不行嗎?」
「不行。」
「……」屠斐深吸一口氣,瞅瞅剛才胡星言坐過的椅子,她低頭沉默半晌說:「胡星言怎麼辦?」
「明天再審訊一波,用點法子問出兇器就可以定罪了,他不可能忘記兇器,就是不想說。」邢思博抽了一口煙,白色的部分燃盡,只剩下黃色的過濾嘴,他長舒口氣,吐出煙霧,「明天審訊我和光輝來就行,屠斐你重點鎖定那個女嫌疑人。」不等屠斐說話,邢思博擺手,讓屠斐回去休息。
屠斐仍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一晚上的折騰,讓她精疲力盡。
屠斐翻出包裡的小飯盒,裡面的炸丸子早涼了,屠斐咬在嘴裡,很有嚼勁。
阿姨炸的丸子,真好吃啊,屠斐吃了剩下的兩個,胃更餓了,心裡有一絲莫名的焦躁。
屠斐躡手躡腳地進門,不成想客廳的壁燈亮著,沈清淺睡在沙發上了。桌上還放著高腳杯,杯底薄薄的一層殷紅色,是沒有喝完的紅酒。
屠斐關上咔噠一聲,沈清淺驚醒,「回來了?」略帶幾分慵懶的嗓音在夜色裡熨帖屠斐心頭的焦躁,她蹬掉鞋子,「阿姨怎麼沒回房睡啊?」
「吃飯了嗎?」沈清淺坐起身,屠斐搓搓手,「沒有呢,我自己熱吧,阿姨回房睡。」聽聲音,沈清淺沒喝醉,不得不說沈清淺的酒量比她好太多。
「你去洗手。」沈清淺站起來了,窈窕的身影奔著廚房去了。
屠斐洗手出來,夜宵擺在桌上,沈清淺坐在她對面,「嘗嘗除了丸子之外的菜。」她剛要拿起高腳杯喝掉最後兩口紅酒,屠斐伸手搶過來,一飲而盡了。
沈清淺輕笑,「搶我的酒?」
「嘿嘿,阿姨少喝點。」屠斐屠斐拿起筷子扒拉一口飯,臉上開始燥熱,她含糊不清地說,「我走了之後,阿姨都幹嘛了啊?」
屠斐狼吞虎嚥中,沈清淺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跟老師匯報情況,「我看了會書,寫了點東西,你今晚順利嗎?」
「恩。」屠斐小臉鼓成包子,她點點頭,眉頭皺起,「何俊雄的案子馬上就要破了。」
「這是好事啊,怎麼眉頭皺著呢?」沈清淺柔聲問,「是覺得哪裡不對嗎?」
屠斐咀嚼的動作頓了頓,沈清淺對她的瞭解,有時候讓她吃驚,「我也說不上,」屠斐拿著筷子炸了一個丸子,又不滿足地繼續扎,跟串糖葫蘆似的,「我們老大還是不同意進入到金碧輝煌調查。」
屠斐眉頭皺著舀了一口自製的丸子葫蘆串,沈清淺右手托腮望著屠斐,話裡有話地說,「官方不行私下來,我倒是想找人幫你,不過你們案情都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