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淺帶著屠斐離開, 司機被交警帶走, 屠斐晃了晃手裡的500元, 「又一個大金庫!」說把將完好的雪糕遞給沈清淺,「慶祝一下。」
沈清淺舒口氣,無奈道:「還有心思吃呢?」沈清淺明顯餘驚未了。
屠斐撕開包裝紙, 笑著說:「我剛剛聽見阿姨叫我小名兒了。」
嚴格意義來說, 小孩兒不算屠斐的小名, 是沈清淺對她特有的稱呼。
沈清淺啊了一聲, 遲疑道:「是嗎?」沈清淺完全是下意識的, 那一刻眼看著車子奔著屠斐而去,她心急地喊出聲。
「是啊,所以感覺很熟悉,一下子就想到是在叫我。」屠斐腆了一口扁扁的方磚,咂咂嘴兒,「雖然扁了,味道還是好的。」
屠斐一本正經地品評,沈清淺哭笑不得,「你啊。」屠斐嘿嘿笑,「真的,阿姨你嘗嘗嘛。」
沈清淺舀了一小口,是預期中的冰涼,「還是得少吃,太涼了。」沈清淺吃了兩口想扔掉,屠斐哪裡能捨得,急得跺腳,「給我,給我,別丟!」
屠斐吭哧吭哧三兩口吞掉,涼得她嘶嘶地呼涼氣。
這是屠斐入夏以來第一次吃雪糕,估計也是最後一次,貪涼的後果是空空的胃作疼,沈清淺後悔心軟讓她買雪糕,「我們去喝點粥再去金碧輝煌。」
因為兩根雪糕,原本計劃中的大餐被小米粥取代,屠斐不太情願地努努嘴,小聲說:「現在胃都不疼了。」
「那也不行。」沈清淺說不行,那就是沒機會了。
屠斐蔫巴巴地喝粥,無意中流露出的可憐樣兒讓人心疼,沈清淺點了蝦餃和小籠包,「嘗嘗看。」有肉吃,屠斐胃口大開,年輕人的身體很快就恢復到生龍活虎的樣子。
兩人散步去金碧輝煌,過馬路時,屠斐主動牽起沈清淺的手。
走在路中央時,屠斐突然說:「阿姨,你不能一直叫我的小名嗎?」
「你不會覺得不習慣嗎?」沈清淺緊握手心,屠斐回應似的也握住,「不會啊。」
「那正好。」沈清淺像是鬆口氣,「要不然每次叫你名字我都覺得怪怪的。」
「那阿姨你叫一聲。」
「你讓我叫我就得叫?」
緊握的雙手撒嬌似的晃了晃,屠斐央求,「叫嘛叫嘛。」
明明只是叫小名那麼不起眼的事,沈清淺卻因為對上屠斐亮晶晶的眸子而生出緊張。
沈清淺抿抿唇,屠斐滿眼的期待連夜色都藏不住。
「小孩兒。」沈清淺輕輕叫了一聲,屠斐很大聲地回應,還故意搞怪地拉長調子,「誒」
沈清淺嗔笑,抽出手來輕輕打了一下屠斐的後背,「就知道調皮。」屠斐大笑,這個夏天,好像比往年都過得開心。
金碧輝煌的門口停滿屠斐不認識的豪車,沈清淺提前囑咐屠斐,她今天是來見一位病人,按理說不允許帶人的,「你就說你是我的助手。」
「好的,沈醫生。」屠斐狡黠地笑著切換稱呼,沈清淺寵溺地揉揉屠斐的腦袋,「你啊。」
時隔幾日,屠斐再次進入金碧輝煌,所去的位置正是屠斐之前期望的地下一層。
「您好。」壯碩的男服務生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保鏢,「請問您預約的貴賓是?」
「喬汐言。」
「好的,這邊請。」
沈清淺報上名字,壯碩男帶領她們向地下一層走去。
金碧輝煌的樓梯和店名一樣閃閃發亮,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充斥在耳邊,數不清的人頭在瘋狂的搖晃。
這大概是傳說中的蹦迪?屠斐頭一次來,眼底儘是新奇,她一路沿著玻璃棧道往裡走,並沒有發現適合賭博的位置,或許是在包房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