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言最後被欺負得只能求饒,她其實恨得牙根直癢癢,奈何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都認錯了,你放開我啊!」人在萬分無力的情況下, 情緒容易發生激烈的變化,喬汐言立遺囑的初心是在意林魅, 現在卻因為這份在意被逮著欺負,她求饒都不行。
「林魅!」喬汐言有些生氣地叫了一聲, 因為之前叫得太久,嗓子都啞了。
這一嗓子,嚇了林魅一跳, 「你吼我?」
「放開我!」
「你應該知道,我吃軟不吃硬。」林魅騎在喬汐言的身上,喬汐言小臉紅撲撲,怒氣沖沖道:「我說了,放開我!」
「求我。」林魅微微俯身穩上去, 糾纏時被虐了一口,疼得她叫出聲,「你這麼用力,想舀死我?」
喬汐言冷了臉色,「放開我。」
「不放。」
「你!」喬汐言怒目而視,林魅的酒勁兒上來了,也不認輸。
兩個人大眼瞪大眼,瞪了半天,喬汐言咬牙切齒,「你現在放開我,我可以不生氣。」
「那你還是生氣吧。」林魅絲毫不打算認輸,「因為我還在生氣。」
喬汐言冷眸盯著林魅,有些歇斯底里地掙扎,明知道掙脫不開,但還是用力,結果自然就是雙手勒得通紅,疼得她倒吸一口氣。
林魅似乎沒料到喬汐言會這般,她壓著喬汐言,因著心疼怒道:「你亂動什麼,會勒破的!」
「那不是正好麼?」喬汐言冷笑道,「你不就是喜歡看我這樣嗎?」
「你!」林魅瞥見喬汐言的眼裡晃著淚水,她擰眉嘆口氣,拽過喬汐言的腕子解領帶,因為掙扎纏得太緊,她死活扯不開,暴躁的林小狼上牙舀,愣是給舀著拽開了。
喬汐言的腕子被勒得兩個青紫的印子,林魅心疼得也淚水充盈眼眶,她委屈道:「你根本不懂我。」她想給喬汐言揉揉青紫的地方,喬汐言卻一把甩開,背對著她,顫聲道:「確實,我不懂你。」
我不懂你,你又何嘗懂我?
林魅的酒氣往上沖,大腦一陣陣的嗡嗡響,她今天是開心的,但這份開心卻是裹著苦澀的果實。
林魅走到今天,起初卻是父親遭遇車禍昏迷不醒,否則也不輪不到她回到國內掌舵。原本就是萬分的複雜心虛,喬汐言卻告訴她,一早立了遺囑。
那是遺囑啊,這是往她心上扎刀子。
一個在氣頭上,一個酒氣上湧,林魅下了床,抓起衣服直接走了。
喬汐言隱隱聽見咣的一聲,狼崽子養大了,養成了白眼狼,對她好還好出錯來了。
喬汐言後悔,她最開始就不該縱容林魅,因為一次次的寵愛而選擇順從,卻讓林魅變本加厲。
既然說她不懂她,那就不懂了,喬汐言壓根不想懂,她最初就不想,是林魅非纏著她。
是林魅非要走進她的世界的,喬汐言趴在床上,淚水打濕枕頭。
林魅有她的傷心,立遺囑那麼重要的事,喬汐言居然瞞著她。
如果喬汐言真的在意她,如果她真的想和自己同甘共苦,不說做到百分百透明,但至少涉及到她的,總該跟她說吧?
林魅的氣,根源是愛,她愛這個人,她不願喬汐言有一絲危險,但心上人卻背著她立遺囑,彷彿做好了隨時撒手就走的準備。
遺囑,林魅討厭死這個詞了。
林魅難過,她站在門口等了許久,她希望喬汐言可以追出來,哪怕是打個電話或者發個資訊都行,她故意關門關得很大聲。
可最終,等來了失望。
林魅默默低頭下樓了,算了,她現在情緒不夠冷靜,她知道自己的脾氣,她若是現在回去找喬汐言,兩人太有可能繼續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