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陳光輝無奈道,「老大說了,咱們的語氣得客氣點,人家經紀人不知道怎麼有老大的電話,跟老大投訴來著。」
屠斐哭笑不得,客氣是可以,但問題是客氣不辦事啊,陳光輝勸道:「你也別多想,老大也是為了警務人員的形象著想。」
屠斐沒經歷過的,陳光輝跟著邢思博經歷過,芝麻綠豆的事兒,因為涉及到警方,有的人會故意做文章,「不能讓人家說咱們辦案方式和態度有問題。」
屠斐敷衍地答應了,「那就等著對方拖吧,不信你看著,蔚天玉肯定不會回來,那個公司也不會採取什麼有效的措施。」
現在的情形雖不明朗,但大致已經看出來了,錢偉奇進去了,公司還得正常運營,那麼與錢偉奇相關的一切其實都應該是資本方想要封殺的,包括蔚天玉。
這點是屠斐透過網友們的評論察覺到的,網友們對於心愛的形象很在意,但公司的態度是沉默,公司不想保蔚天玉。
蔚天玉選擇這時候出國,樂觀點是公司還在觀望,運作一番送人到國外避避風頭;悲觀地想,蔚天玉看出端倪,提前跑了。
上面兩個推論的基礎是:蔚天玉確實吸毒了。
「你說會不會她沒吸毒,公司不允許她發聲,另有安排?」陳光輝也在猜想,屠斐其實也如此想過,「不是沒這個可能,我翻了下之前蔚天玉和錢偉奇一起出席的畫面,她很乖巧,採訪中提到錢偉奇也都是感恩尊敬。」
想想也是,蔚天玉終於在錢偉奇的力捧下火了,她對於掌控自己方向的人能不忌憚嗎?
「蔚天玉出國這件事,不好定性,她可能是自願,也可能是被逼迫。」陳光輝模稜兩可地說。
「無論是哪種,蔚天玉不會回國,都是既定事實,你等著看吧。」屠斐望著窗外稠密的雨幕,她開啟窗子,伸出手心,微涼的雨滴融化了她掌心的溫度,屠斐打了個冷戰,「出國就是麻煩了,咱們國內的警方沒那麼方便了。」
兩人沒能下定結論,眼下限定公司三天內給出答覆,他們先等等。
屠斐睡前趴在床上寫分析,寫累了她仰面朝天躺著,盯著吊墜仔細看,看不夠還得親兩口,彷彿那是沈清淺本尊。
「阿姨,我好想你啊。」屠斐喟嘆似的說,「我說出的思念,只不過是海中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
屠斐自言自語,和不存在的沈清淺聊天,不知情的大概以為這孩子腦子有毛病。
屠斐摸了摸頭髮茬兒,她的頭髮有幾寸長了,她記得沈清淺說過的話,她爬起身發資訊給沈清淺,乖寶寶似的請示:阿姨,阿姨,我的頭髮長了有幾寸啦,我要不要再推掉一次啊?
沈清淺剛好是中間休息的時間,她們上課不允許帶手機,一是為了學習的氛圍,而是為了防止知識的外洩。
據說是曾經有人上課錄影,轉頭就有人分享在網上了,所以上課前,手機都放在包裡,包統一放在後面。
沈清淺每次休息時間都會拿出時間,她不會主動發資訊,但是她期待屠斐給她發資訊。
今天意外收到乖寶寶的資訊,沈清淺嘴角彎了彎,回覆:恩,剃吧,後面的部分讓師姐給你剃掉。
屠斐收到回復在床上樂得打滾,屠斐:那我要剃掉多少次啊?
沈清淺:師姐知道,我會告訴她的。
屠斐:噢,好的,那我去剃頭髮,待會發照片給你,好不好?
沈清淺:好呀。
屠斐:那、那阿姨可以給我發照片嗎?
沈清淺:我也沒有變化,不給你看。
屠斐:哼。
沈清淺:乖,不早了,你要剃頭就早點,剃完還得洗一次,頭皮不幹不能睡覺。
屠斐沒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