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六子佯裝不知,他指了指屠斐,「這服務生怎麼了?」
「你立刻給我準備車,我要馬上離開。」金興賢冷冷地盯著六子和張江海,顯然已經不信任他們。
正如屠斐所料,金興賢已經亮出槍了,索性惡向膽邊生,直接拿她做人質。
張江海和六子好說歹說都不行,邢思博勸說也無效,金興賢現在要求立即派來兩輛車,他要帶著屠斐上車,直到安全才能放人。
現場再度僵持,邢思博看了一眼淚汪汪的屠斐,可能是裝的委屈,但害怕肯定是有的,眸光裡驚慌藏不住。
邢思博深吸一口氣,他突然提議,「您看這樣行嗎?您放了小姑娘,我做您的人質,她太小了,您別嚇唬她。」
金興賢冷冷地盯著邢思博,邢思博舉起雙手以示誠意,「我可以進入您的房間,您放了小姑娘,然後麻煩您的兩位朋友去準備車,您看行嗎?」
屠斐雖然不至於怕到死,但是內心確實驚慌,誰被槍指著都會心驚膽戰,她儘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個柔弱可憐無助的女服務生。
屠斐淚眼望著邢思博,邢思博眸光堅定,沒有一絲驚慌,這給了她莫大的安心。
「金先生,我看您房間還有幾個人,我們就這幾個人,您還有什麼擔心的,更何況你們還有槍。」邢思博拍了拍胸脯,「兄弟我是過來人,見識過風雨,少活幾年也沒啥,小姑娘正年輕,您就放了她吧。」
邢思博的話解釋了他的淡定源自於對死的看破,金興賢死死地盯著邢思博,目不斜視地說:「六子,你還不去準備車!」
六子只能含糊答應一聲往外走,張江海一旁勸道,「金哥,咱們合作多少次了,至於鬧成這樣嗎?」
「六子,你要是敢報警,我就崩了她!」金興賢狠然道,屠斐哭得更兇,撕心裂肺,邢思博有些生氣地吼道:「你幹嘛非嚇唬她啊?她還是個孩子啊!」
邢思博和張江海輪番說教金興賢,導致他脾氣暴躁,無形之間分了神,邢思博沖屠斐使了個眼色,瞅了一眼金興賢的槍。
屠斐意會,哭鬧得更大聲,直說自己腿軟站不住,身體往下滑,金興賢被帶著彎腰。
就在這時,屠斐猛地雙手擒住金興賢的手往棚頂舉,邢思博眼疾手快,一躍上前擒住金興賢,屠斐抬腿猛踢金興賢的腿間。
金興賢的命根子被踢,疼得躬身,門口圍觀的幾個男子舉起□□,一直推餐車的男同事俯身猛地向前推撞,幾個人躲閃時,屠斐和男同事一起去拉門把,門關上了,子彈打穿了門。
屠斐和男同事各自向兩旁滾去,但與金興賢廝打的邢思博沒來得及躲開,子彈穿過他的肩頭,疼得他倒地不起。
隔壁房間的警員衝出來,一起抓獲了金興賢,陳光輝趕緊打了120。
房間裡的5個人,窮途末路想跳窗,對面的狙擊手已經瞄準他們。
前有狼,後有虎,狼虎之師逼得他們沒有路可以走。
窗簾拉上,還得是從門口走,一開門,五個人舉著□□與警員們對峙,「來吧,拼個你死我活!」
邢思博捂著肩膀,同樣舉槍,「你們的老大你們都不管了。」邢思博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金興賢,「你自己看,是你讓他們放下槍,還是比一下手速。」
現場再度僵持,金興賢惡狠狠地盯著張江海,罵道:「你個龜兒子!老子宰了你!」
有人朝著張江海開了第一槍,張江海躲閃不及,被打中心口,密集的槍聲在夜裡響起,屠斐和陳光輝都開搶了,打他們的手,刑警隊的作案方針:抓活的。
一場對峙落下帷幕,擊斃三人,擒獲三人,邢思博受傷,張江海搶救無效,死亡。
救護車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