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尖銳的刺耳鳴笛後,林魅趴在方向盤上,好一會肩膀聳動,闕寧凝小聲說:「她哭了。」
「闕寧凝,你回屋吧。」沈清淺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姐姐。」屠斐從車前繞過來,小聲地問:「現在怎麼辦?」
「你在這裡看著,我去找喬汐言。」沈清淺囑咐屠斐,一定要要看住林魅,千萬不能酒後駕車。
喬汐言站在原地沒動,她一直低著頭,沈清淺走到跟前,剛伸出手去。
滴答,一滴液體落在她的掌心。
愛情,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林魅或許悲傷,但在沈清淺看來,遠不及喬汐言的難過。
喬汐言的一次次失望才走到現在,林魅卻始終沒有從心底去改過,或許只有真的痛徹心扉一次,才能重新認識自我。
沈清淺沒說話,抬手攬人入懷,喬汐言的臉頰埋在她的肩膀,淚水很快打濕了枕頭。
屠斐瞅瞅車裡的林魅,又瞅瞅不遠處的抱在一起的兩人,心裡有點酸,她收回視線,拍了拍車窗,「林魅,你開車鎖,我站累了,你讓我坐會。」
咔噠,林魅還真的開了車窗,屠斐趕緊開啟車門,愣是將林魅從主駕駛推到副駕駛去了。
林魅被折騰得出了汗,紅著眼圈兇巴巴地嚷:「你到底要幹嘛!」
「不管,今晚不准你碰車。」屠斐繫上安全帶,「林魅,我跟你聊聊行不行。」
「不行。」林魅根本沒心情,現在腦瓜仁都疼。
不遠處的沈清淺注意到屠斐坐在主駕駛,輕輕鬆口氣,「屠斐陪著林魅,你別擔心。」
「誰擔心她了。」
「喬汐言,股票你還是轉給我吧,價格你隨便開。」
「呵。」喬汐言苦笑,「你也覺得我圖她的錢。」
「我知道你不是,她也知道你不是,但是你非要她誤會你。」沈清淺拍了拍懷裡的人,「你若喜歡,就給她時間,但是給人家時間的這個過程,你別老傷害她啊。」
「她不也傷害我了嗎?」喬汐言不滿地嘟囔。
「那還不是你不理人家。」
「誰讓她總那麼強勢。」
「那你給她時間慢慢改嘛。」
「我累了,一個人挺好。」喬汐言掙脫沈清淺的懷抱,走了幾步回過身說:「她自己說的不要股票,那我這份就不給她了。」
「那我這份呢?」
「你自己決定。」
「我這份給她,她絕對控股。」沈清淺還有一句沒說出來,喬汐言不出股票,那她就是股東之一,兩個人還是有一種關聯。
沈清淺望了一眼屠斐和林魅,她尾隨喬汐言回到房裡。
車上的屠斐開導林魅,女孩子麼,都是要寵的,即便是姐姐,是一個成熟漂亮的女人,但仍然要寵著來,「作為一個攻,怎麼可以那麼強勢呢!」
「我哪裡就強勢了?」林魅不滿地反問,「我要強勢還用這麼憋屈嗎?」
「你是沒表現出的強勢,但你得一言一行都透著高高在上的強勢。」屠斐撇撇嘴,「你還別不承認,你對喬汐言是不是有一種絕對的霸佔,還有一種自以為是的寵愛。」
「……」林魅懶得跟小崽子討論感情了。
屠斐小嘴叭叭一通說,林魅也不吭聲,最後屠斐嗓子冒了煙,「你到底有沒有聽啊?」
「你說累了就歇會吧。」
「你就固執吧,我勸你這麼想想,如果這輩子再也沒有喬汐言,你一個人會快樂嗎?」屠斐偏頭問,「你要回家,我就送你,你要想回去坐會,咱們一起回去。」
林魅不吭聲,分明是不想回去。
屠斐下車,拽人下來,「大家都沒走,你要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