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最大限度保全證據,陳光輝搬著石頭向上遊,他在村民的幫助下,讓石頭重見天日。
屠斐此刻和技術組得同事趕往興義區了,一路上她激動不已,「我就說嘛,咱們早點撈好了。」聽陳光輝的描述,那塊石頭並不是小房子附近撈到的,或許是兇手壓根就沒從那裡丟,當然也不排除從小房子附近丟下去,被水衝到分叉口卡住了。
陳光輝連連應允,「我聽說你那邊也有進展啊。」陳光輝說著打了個噴嚏,屠斐忙說:「輝哥,老大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套騷氣的小褲褲哦。」
陳光輝聽了噗嗤笑出聲,「你個崽子,耍你哥玩呢?騷氣?還小褲褲?」
「騷氣紫哈哈!」屠斐知道陳光輝進水了,還想著得給他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褲,沒想到邢思博一早準備了,「就近買的,就這一條,沒辦法。」
「……」陳光輝拿著騷氣紫的貼身內衣,無言地瞅瞅屠斐。
屠斐憋不住笑,「行了,哥,你趕緊去換,別凍著。」屠斐轉身跑了。
為了暖和點,陳光輝還是進小房子去換了。
技術組忙活起來了,屠斐叫住幾個要下河繼續幹活的人,「剛才都誰碰過石頭,重新提取下指紋哈。」
石頭上的第一層衣服,正是墨綠色的風衣,儘管河水浸泡的太久,顏色變了,但不得不說昂貴的衣服有貴的道理,泡了一個多月,一點都沒腐爛,重見天日的扣子鋥亮閃光。
「哥,你看看,是不是少了顆釦子?」屠斐沒帶手套,心急地問技術組的小哥哥。
技術組同事拎起衣服檢查,左臂袖口的扣子少了一顆,屠斐幾乎止不住想要大叫,啊啊啊,對上了!
屠斐激動過頭,腳下被絆了下,她倒退幾步撞到小房子上才不至於摔倒。
「你這姑娘哈哈。」村民們憨厚地笑,屠斐也跟著笑,終於有重大進展,她能不開心嗎?
屠斐是一個情感豐富情緒激烈的人,和她一起工作的人感受很明顯,再加上她從不會刻意掩飾,使得周圍的人也在不知不覺間受到影響,陳光輝便是其中一個。
陳光輝換完衣服出了小房子聽見屠斐歡快的笑聲,他擼了一把濕漉漉的髮絲,嘴角也不由得扯出一絲笑。
「咋說?」陳光輝抽菸沒靠前,生怕菸灰落到證物上。
「好傢夥,一塊石頭包了好幾層。」技術組的同事笑著說,「最外面的應該是兇手的,裡面的不出意外是死者的。」
從興義區回到局裡,已經是下午三點,屠斐進門就嚷,「老大,我要餓死了。」
邢思博從一旁桌上拎起兩個毛巾包的圓球,他叼著煙,煙霧繚繞,他眯著眼開啟毛巾摸了下鐵飯盒,「還是熱的。」
「你們先洗手吃飯。」邢思博將兩個飯盒放到桌上,陳光輝扯下自己的毛巾,順帶拽下屠斐的毛巾遞給她。
兩人一前一後去洗手,屠斐經過男洗手間,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她高聲問:「你要不要去宿舍洗個澡?」
「晚點回家洗!」陳光輝胡亂地往頭上撩水,水涼的他嘶嘶哈哈的,「這水真t涼啊。」
自從分局多了個小姑娘,邢思博和陳光輝說話都會比以前注意用語,連抽菸也都會特意去窗邊抽。
不過有時也會忘,陳光輝偶爾會說幾句不太髒的髒話,屠斐倒也不計較,「你差不多衝沖得了,別著涼。」
吃飯時,屠斐讓陳光輝坐窗邊,陳光輝不解時,屠斐揚眸眯了眯眼,「有太陽,可以暖和點。」
陳光輝嘴角扯著笑,「還是我妹兒知道疼人。」陳光輝一直希望自己有個妹妹,可惜他是獨生子,屠斐白他一眼,「你妹。」
「你好像在罵人。」陳光輝挑眉。
「趕緊吃飯,我吃完